她隻覺得耳朵嗡嗡的,嘴裡更是布滿了鐵鏽味。
隨著她一口吐出來的,還有一顆槽牙。
她萬萬想不到,池家這個老潑婦,居然敢當眾打她。
當即就見她和瘋了一樣,起身朝池巧撲去。
“賤人,我跟你拚了!”
可她哪裡是池巧的對手,人還沒到跟前呢,就被池巧狠狠一腳,再次踹倒在地。
這次,她疼痛起不來身不說,就連話都說不出一個字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更是不斷地往下滑落。
齊明宇沒想到事情再次惡變成這樣,這壓根就不是他能解決的。
眼下隻能求助於老族長,讓他老人家替他出麵做主。
本來有意保下齊明宇的齊老族長,看到這,又哪裡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他隻能舍下老臉,來應對此事。
故而就見他拿著自己的拐棍,在地上重重敲了敲,之後又清清嗓子,說:
“這外頭還在下雨,大夥兒一直站在雨中,也不是一回事。
這樣,大家都進文翰家,有什麼話,咱們直接攤開了說。
我想你們池家人會過來,也是為了解決問題。”
齊老頭叫齊文翰,誰知老族長的話才說完,就聽人群中有人說:
“族長,文翰叔家被偷光了,連片瓦都沒得剩。
你們去了,也隻能站在屋子下邊淋雨。”
池巧一聽,借著這話再次跳起來,厲聲質問:
“什麼,被偷了?
那我家小魚房裡的東西呢?
她嫁妝,還有我們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呢?”
池家人的麵色都不好看,機靈的池登,更是第一時間跑進屋去查看。
很快他那帶著怒氣的聲音,就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娘,沒了,小姑房裡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池巧再次借機去打齊家人,這次她是直奔莊子蘭而去。
畢竟齊明宇被齊老族長護著,而齊老頭到底是個男人。
加上沈氏傷勢頗重,她怕再下手就要出人命。
故而她逮著莊子蘭,就是一頓揍。
“賤人,說,是不是你嫉妒我們家小魚,全家一起謀財害命?
我們家小魚提早生產,還在坐月子。
你們這樣對待她,是不是想早點弄死她?”
莊子蘭的臉,早已腫成豬頭,加上尾骨裂了,還趴在地上,無人去扶。
不知她具體傷勢的池巧,是朝著她身上的軟肉擰去的。
莊子蘭這一刻是恨死了所有瞧見她狼狽樣的人。
為了少挨打,她隻能不斷討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嫂子你彆打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過是睡了一覺,早上起來,家裡就變成這樣了。
要真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一身衣服。
彆打了,嫂子求求你,彆打了……”
其實聰明如池巧,這會兒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測。
畢竟小魚愛看小說,而作為年長七歲,怕自己和妹妹有代溝的姐姐,難免也會順著她的喜好,去看一些東西的。
自然而然的,各種小說,也就涉及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