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話都沒說完,毛哥看他一眼,當即將準備的二兩銀子改成一兩,遞到他手中。
“這個婦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齊家村不說,還自尋死路,看見馬車就想撞過去。
這銀子是人家馬車東家賠的,想叫她看看病。
結果她下身血流不止,我看沒法子送醫,就給你們送回來了。”
經過這些天,小莊的人也知道,齊家村那邊有瘟疫的事。
聽到莊子蘭跑到那邊去尋死,也不管是怎麼回事,怕被染病的他們,紛紛往後退。
就連莊子蘭的兄弟,亦是如此。
原本他看見姐姐死了,還被送回來,心裡琢磨,能不能叫對方賠點錢。
待一兩銀子被塞到手中時,他還想說太少,結果就聽到這話。
這讓他收下這錠銀子不是,不收下也不是。
同時他也清楚,對方肯定賠得不止這點。
隻不過,都被眼前人昧下了。
然而這兩人是吃公家飯的士兵,他一個普通老百姓,還真鬥不過。
所以,他隻能認下那一兩銀子,臉上同時還得擠出感謝地笑容來。
“多謝官爺,多謝!”
毛哥先前可是看見,他對板車上的死者,眼底滿是嫌棄之意。
故而想走的他,又多留了會兒。
聽到這話就說:“我哥倆千辛萬苦把死者送回來,你們確實該感謝。”
說話的同時,他的視線落在那錠銀子上。
小莊的村長,見狀哪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當即拉著莊子蘭的弟弟,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
最後就見莊子蘭的弟弟,眼帶不舍,把還沒捂熱的銀錠,又送了回去。
“多謝兩位給我姐姐回來,這是你們的辛苦費,多謝!”
毛哥很滿意他的上道,把銀子塞回懷中的同時,也說了句:
“眼下的人,甭管她怎麼死的,都得用火焚燒。
你們找幾個人搬點柴火過來,找個地方燒了。
剛好這會兒我不是很忙,就在這替你們看著!”
在場的小莊村人:“……”
好在村長反應的速度還算快,就說:“是該燒,是該燒了。
現在誰不知道,齊家村那邊什麼個情況。
這死妮子膽大包天,還敢跑那邊去。”
明明他之前聽說,這妮子凍死了。
現在到底是個啥情況,怎麼沒被凍死,反而被撞死的?
其他人不管莊子蘭到底是怎麼回事,聞言立即反應過來,怕自己被傳染,也附和說立刻燒了。
且也不用挪位置,就擱這裡燒。
故而等池康過來時,就看到小莊的人,抱著柴火堆在那板車上。
沒多大會兒,柴火被點燃。
緊接著,兩個年齡與他大伯父差不多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來。
嘴裡還嚷嚷著什麼子蘭,苦命的孩子之類的。
確認了人,池康並沒有走,而是仗著生麵孔,小莊沒人認識自己,走到毛哥身邊。
毛哥側頭看了他一眼,還有些奇怪,問:“你是嫂子的侄兒吧?不是走了,怎麼在這?”
“小姑有些不放心,就叫我來看看。然後到那邊的時候,有人說你們在這邊,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