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安平縣中,由於秦牧自身氣場比較特殊,故而考試時,方士忠特意叫人,將他排在後麵。
每回考之前,排隊入場檢查,他都是特意等前麵沒了人,再去的。
給他檢查的人,也是安排那種八字偏硬之人。
每場考完,他是最後一個出來。
如此一來,一直都很正常。
畢竟他的號舍,與彆人並排的不同。
而是單獨出來的,與離他最近的那間,差個三米遠。
這是方士忠,特意命人單獨蓋出來的!
隻是誰都沒想到,在最後一場結束,大夥兒出去的時候,出了岔子。
秦牧是最後一個出來,且他還是特意等前麵那個出去了會兒,才出去的。
按理來說,不應該有事才對。
偏生等到他出去的時候,外麵的人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考完就離開。
而是不知何故,就留在外麵。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知在議論何事。
待秦牧出來後,站得離他最近那位,好似被人用力撞了一下,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朝前撲去。
他朝前撲不要緊,還伸手去推離自己最近那個人。
沒多大會兒功夫,考場門前那一塊地,一下子就摔倒了五六個人。
且這些人,有幾個都剛考完縣試的。
秦牧見狀眉頭一蹙,正準備離開。
誰知,下一秒他的衣袖,就被人拉住。
“你推了我,就打算這樣離開?”
秦牧低頭一看,見是第一個摔倒的人,頓時覺得有些離譜。
他拽回自己的衣袖,之後腳步輕輕一蹬,就遠離這個人三丈。
在軍中曆練了幾年的他,在方士忠身邊也待了好幾年,並不是蠢貨。
隻需一眼,他就知道當下有人設局針對他。
他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又為何用這等拙劣的手段,但不見得他願意配合對方。
故而他等站定,且也確定四周沒什麼人後,才沉聲說道:
“說話之前,需先過腦,想清楚了再說。
我若是伸手推你,那你現在應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生死未知!”
設局的鐘文明,也算是倒地的人之一。
他看那個人不中用,被秦牧這麼一說,完全不吱聲後,便掙紮起來說道:
“秦牧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等在這外頭並未離開,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石宇兄當時就站在大門不遠處,也就是離你最近。
他站在那又沒走動,沒人推他的話,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好端端的就給摔了吧?”
鐘文明有幾個交好的友人,今日跟隨著一起過來了,自然是同一個鼻孔出氣。
他這話一落,其他人便紛紛附和:
“就是,不是你推的,又是誰?
我可是看見了,剛才就是你伸手推的人。”
“不愧是煞星,人狠不說,心腸還這麼惡毒。
這種人,居然也來考縣試,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簡兄與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讓他賠錢!”
“就是,有銀子娶親,那就得有銀子賠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