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周圍沒走的人,也紛紛望過去,秦牧眉頭越皺越緊。
他看向第一個摔倒,被稱為石宇的人,再次沉聲問:
“你確定自己是我推的?你要想好了再說。
我可不是能任由你們拿捏的人。
我沒做過的事,你要扣在我頭上,那我便叫你知道,我親自動手推的後果是什麼。
隻是如此一來,你就算過了縣試,四月能不能參加府試,那我可不敢保證。”
讀書之人,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功名。
被當做出頭鳥推出來的人,就算知道自己縣試無望,也不想到時候真的斷手斷腳,就怕留個後遺症。
秦牧這煞星的名號,整個安平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的殺氣那麼重,小小年紀開始,不是殺魚殺雞,就是跑到戰場去殺敵。
誰知道他一會兒會不會下狠手,直接將他給殺了,又或是折斷他的手腳,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提筆?
他也是昏了頭,在看到鐘文明給的五兩銀子後,就答應了。
與命比起來,五兩又算得了什麼?
捋清這些,就在他想開口否定時,齊明宇出現了。
就見他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狀做風流,出來打抱不平。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秦牧兄如此威脅人,是不是太過了?”
不得不說,齊明宇還是有男主角光環在。
就算莊子蘭已經死了,他的瘟疫好的居然比村裡其他人都快。
在盧大夫的治療下,都沒多少天,居然就痊愈了。
在痊愈的第一天,鐘文明遣人來找他,結果他就知道秦牧定親的事。
而定親的對象,居然是池魚!
這讓他又氣又惱,心裡還恨得不行。
他會變成這樣,這麼衰,往後還科考無望,都是池魚這賤婦吸了他的好運導致的。
這賤人,嫁給他這個堂堂一個大秀才還不知足,要死要活鬨著和離。
和離後,居然如此不安分,妄想再嫁。
若是再嫁的人,比他好,他或許咬咬牙也就認了。
偏生他居然要嫁給秦牧那個煞星。
想當初,他接到莊子蘭令人遞的口信,歸家時,秦牧還攔在他前麵。
莫不是那時兩人就勾搭上了?
想著這些,他心裡恨不得將池魚大卸八塊。
因此,他在得知秦牧居然參加縣試後,這才跟鐘文明一起,謀劃了這一出。
他聽鐘文明說,秦牧有幾個兄弟是做買賣的,且他本人好似也在給衙門做事。
想來,應該是不缺錢才是!
既然他要娶池魚那賤婦,那讓他娶。
隻是那賤人從他這邊要走的七十兩,不,是害他借了一百兩的外債,得加倍讓秦牧吐出來才行。
左右不過是撿一個他不要的破爛貨,沒啥好稀罕的!
秦牧萬萬沒想到,這拙劣的算計,居然和齊明宇有關。
看到人,他眉頭一挑,直接來句:“喲,這是瘟疫好了?
你牽頭染的瘟疫,害了整個齊家村的人,他們不怨你?”
安平縣的人,現在最害怕聽到的,就是瘟疫二字。
他們多多少少都有聽說,外麵因為瘟疫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