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說,隔壁的安寧縣,這次因這個病,死了多少。
另外還聽說,現在建造外城牆處,那些守城的士兵,攔下多少從外麵過來,想要投奔他們安平縣的人。
因此秦牧這話一落,這讓原本還聚在這邊的人,紛紛往後退讓。
同時,他們看向齊明宇的眼神,也帶著惶恐。
有些格外惜命之人,甚至心裡還在想,自己在這站了這麼會兒,是不是也染上了?
畢竟齊家村有人得了瘟疫這事,他們知道。
隻是不知道,齊明宇也得了!
齊明宇沒想到秦牧會當眾說這話,且察覺到身邊的鐘文明也下意識遠離他後,便黑了臉。
“我並未得瘟疫,秦牧兄休要胡言亂語!
我若是得了,現在豈能站在這裡?”
聽到這話的秦牧,都不知道該說齊明宇蠢還是啥。
他得沒得,豈是一句話就能否認的?
在場這麼多人,其中不乏家裡與衙門有關係的。
他們隻需要托人,稍稍一問便知。
齊明宇這樣否認,回頭大夥兒查清楚後,他說話還有什麼可信度?
畢竟在大夥兒眼裡,他可不是什麼誠實的人!
心裡快速想著這些,秦牧冷哼一聲,隨後用在場眾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
“你得沒得,自己心裡沒數?要不,我現在讓人去齊家村,請盧大夫過來一趟?”
“不,不必了!盧大夫是個大忙人,這點小事,用不著麻煩他!”
現在的齊明宇,隻要聽到盧大夫這三個字,就下意識覺得腰脊椎酸疼,手也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原因。
反正隻要聽到了,就會立即想起自己被針灸,被灌藥,還被告知,說他從今往後再也不能科考的痛苦。
他總覺得,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除了是被池魚吸運外,便是那盧大夫,肯定也對他做了什麼。
不然村裡那麼多同樣被傳染的人,怎麼都沒事?
他出來之前,可是特意讓他爹去村裡大夥兒那問過了。
在經過盧大夫的醫治後,那些被染上的人當中,已經好了的人,身子跟以前一樣,沒什麼不適的地方。
剩下沒好的那些,也是病情有所好轉,並沒啥不良的反應。
偏偏隻有他,居然不能久坐不說,手也不能長時間提筆。
為此,他好之後,還特意試過。
結果提筆書寫約莫一刻鐘,手腕就會疼到根本握不住筆。
而腰椎,更是疼到他眼淚狂飆的地步。
甚至,就算不是久坐,而是就這麼站著,頂多一個時辰,也同樣酸痛難忍。
今兒他過來尋秦牧,除了想讓對方難堪之外,也想加倍要回,他在和離時,為池魚去跟族人借的那些銀子。
左右那賤人都要再嫁了,日後跟彆人睡在一起,他憑啥還得將錢花在她身上?
再加上他的情況,不能為外人知道,而他又缺錢。
他想有了這筆銀子,然後拿著去府城找名醫看看。
盧大夫絕對有問題,堅決不能找他,也不能找縣城裡的那些大夫看!
秦牧哪裡會曉得齊明宇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見自己話落,他就快速否認,當即嗤笑。
不僅是他,圍在周圍的人,也看出了問題。
當下有人開始,三三兩兩的離去。
他們不想在這留著,就怕齊明宇沒好齊全,跑出來時,身上還帶著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