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在發放樹枝的村民時,也拿了根大樹枝,朝前跑。
她不知道妹妹在哪,也沒辦法想那麼多,隻想上去看看,妹妹是否安然無事。
她在現代除了妹妹外,已經沒親人了。
來到這時代,縱然這身子兒孫滿堂,但都不如妹妹,來的親!
雖說她在現代時,才大妹妹七歲,可妹妹也算是她一手帶大的。
而原主,也是一手養大了小姑子。
這感情,誰都比不了!
池魚還不知道,姐姐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找自己。
她手中拿著大樹枝,沒命地朝山火撲去。
與此同時,還一個勁從空間釋放出水來幫忙。
但凡她,嗯,或者說他們走過的地方,火都被撲得很快。
池家坳那些精明的兒郎們,怕那些流民看出異樣,在圍著她的同時,也命那些腦子沒那麼活泛的人,下山提水。
故而這場發現的比較及時的山火,縱然有風的助力,最終還是在兩個時辰後,被徹底撲滅。
在最後一絲火星被撲滅後,池魚甩掉手中不知道換了幾次,卻依然焦黑的大樹枝,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僅是她,前來參與的池家坳人跟那些流民,也是這樣。
早已尋過來的池巧,雙眼泛著淚光,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本身因山火而起應激反應的池魚,被姐姐這麼一抱,頓時將頭埋在她懷中,嗚咽出聲。
不明就裡的池家坳人,聽到這聲音,心裡忍不住跟著難受起來。
連帶看向坐在身邊的那些流民,都沒好臉色。
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年邁的池東一,在堅持了半個時辰後,由族裡年輕的人,護送著下山了。
這會兒山上在場的年輕人當中,以池野為主,在聽到他們小姑的哭聲後,便當眾朝那些流民發難。
就見他與旁邊的池登等人對視一眼,之後一把扯過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青年,掐著他的脖頸,厲聲問:
“說,你們是哪裡人,跑我池家坳北山來做什麼?
還有,這火是誰放的,把人給我交出來!”
武寧府來的流民,人數比池家坳的都多,整整有八百多人。
他們之間男女老幼都有,但是十五到三十的壯勞力,占了多數。
當然,一路走到這,從五千多人,變成八百多人,自然也是有領頭人的。
隻是這一路見慣了生死,他們為了自身能活下去,就算再善良,最終也因種種緣故,變得冷血薄涼。
之所以能跟池家坳人一起撲滅山火,已是他們難得的良心發現。
這會兒領頭看到自己管的人,被當地人揪住衣襟,便站了出來。
“這些兄弟不知貴姓,咱們有話好好說!”
池野看到站起來的人,年約三十出頭,就明知故問:“你是何人?”
“鄙人乃武寧府明陽縣的宋重錦,於康慶一十八年考上秀才。”
話落,他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象征身份的秀才文書,遞了過來。
“此乃鄙人的文書,可做證明!”
池野本就認一些字,加上自從沈昭辰做了這邊的夫子後,他又跟著認了一些。
故而那秀才文書,他半認半猜,還是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