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認得更全麵,便要沈昭辰來看。
此時的沈昭辰,也是帶著私塾中的學生,跟著參與進來滅火。
這會兒他帶著妹妹,離池家的兒郎們有點距離。
在聽到對方是秀才,還拿出文書後,也站了起來。
“沈夫子,你看看!”
池野沒托大,他在看了會兒後,便將對方的文書,遞給了沈昭辰。
宋重錦在聽到池野喊沈昭辰沈夫子後,瞬間雙眸一亮。
沈昭辰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在接過文書後,一眼便看出這是真的。
他把文書再次遞給池野,說:“文書是真的,但是不是他的,我不能保證!”
池野頷首,轉手把文書還給宋重錦。
“既然你說你叫宋重錦,那我就當你是。
現在你們燒了我們的山,是不是得把放火之人交出來?
我們池家坳人世世代代在這生活,你們燒山就是要我們的命,難道不準備給個交代?”
彆看宋重錦是個秀才,但能一路走到這,還能統領那麼多人,骨子裡也是狠戾的。
之所以能站在這好好跟池家坳人說話,是因為他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人對上池家坳人沒任何勝算。
縱然他們人多,但之前安平縣有的災害,他們武寧府都有。
本在經曆過一個個災害後,吃不飽,穿不暖,很瘦弱的他們,在逃進這連綿不絕的北聯山脈後,還要時時刻刻提防野物跟他人。
這一路過來,他們的手中沾滿了血。有人的,也有野物的。
奔波到現在的他們,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狀態,都不能跟池家坳人比。
畢竟池家坳人,因為有池魚在,沒受什麼災。
加上吃得好,喝的好,即便一天隻有兩頓,也比那些流民要好不知道多少。
更遑論,他們是獵戶,本就擅長打獵,且也長得人高馬大。
宋重錦沒想硬碰硬,加上他也有意跟這些人交好,就知道,這個交代是必須要的。
當即就見他目光在那些臉上帶著麻木的人當中來回掃,之後又尋來人問。
最後得出結果後,從人群中扯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他本想直接宰了那婦人,但想到現在已經進入安平縣地界了,不能再做這種事。
故而就見他朝池野,不,應該說朝在場的池家坳說:
“這次的火,就是這個程三妹給放的。
她的男人好不容易熬到這,最終沒能熬下去。
她沒東西挖坑,不能把人埋到地下去,也怕人曝屍荒野,會被野獸啃食乾淨,就想將人燒了。
結果今日有風,就造成現在這局麵。
人在這,是你們自己處置,還是我這邊來?”
池野等人看向那個一臉驚懼的婦人,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加上對方的人著實多,他們要真把人處置了,依照這些流民的性子,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如此想著,池野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但還是看向他二叔這一輩人。
池二熊這時候直接站出來,說:“我們要的是交代!
人是你們的,犯了錯,自然由你們自己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