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原本想避開齊家人的薛夢雨,被趕回去了。
哪怕是她去找鐘文明,也沒用。
畢竟鐘文明在得知她的情況後,還惱她浪蕩。
甚至連那孩子,都不認了。
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回來後,還要麵對那些三姑六婆的嘲諷,又豈能忍得住?
本來沈氏說她也就說了,對方到底是她婆母。
可村裡這些長舌婦,又算老幾?
來她家,居然敢對著她這個主人陰陽怪氣?
這不,大晚上的,她就跟那些人吵了起來。
隻是她就算嘴皮子再利索,加上還有粗使婆子們的幫襯,又怎能敵得過,生活在鄉村,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婦們?
那些人罵人時,噴口水不說,還專門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甚至,還用某些不可描述的位置,來問候人。
最終的結果,就是以薛夢雨被氣到腹痛昏倒,而告終。
要擱在以往,薛夢雨在大晚上昏倒,人看起來也沒啥事,肯定是第二天才去縣城請大夫。
奈何現在不禁宵,城門不關,所以哪怕時間再晚,進出城也是自由的。
這不,在沈氏不給請大夫的情況下,她的那些陪嫁隨從,主動進城幫她請。
沈氏惱怒薛夢雨,但大夫都來了,事關以後她每個月是否還能拿到二兩月銀,自然也要關心一二。
等得知她懷有身孕後,還很開心。
覺得這下婚事應該是穩了,往後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然而等她得知,薛夢雨腹中的孩兒已有兩三個月後,頓時氣炸。
這成親還要差幾天才一個月,之前洞房的隔天,還有落紅的帕子。
結果現在腹中的孩兒已有兩三個月。
這說明了什麼?
這賤人,婚前就不清白,腹中的孩兒,不知道是誰是野種。
還有,她家老二洞房那天的動靜,是騙不了人的。
那會這樣,洞房的人是誰?
她仔細想了一遍家裡的那些下人,最終都被排除了。
緊接著,她又想起,在她家老二成親後第二天就離開的丫頭。
她想,或許就是那丫頭。
隻是她家老二,又不是不知事的人,怎麼會認錯媳婦?
如此想著,她又回想了一遍,她家老二那幾天的狀態。
頓時覺得,定然是薛夢雨這賤人,給他家老二下藥所致。
她就說,自己下得藥沒那麼多,老二那幾天怎會起不來身,甚至連回門,都要人抬著。
原來,都是那賤人害的。
這麼想後,沈氏瘋了。
她本就看不上薛夢雨,覺得沾上她,就要沾上倒黴。
誰知,果真如此。
她家老二成親都沒一個月,就出各種問題。
要是還將這賤人留下,那她家必定不得安寧。
搞不好,還要絕戶!
越想,她心裡越瘮得慌。
連帶看向薛夢雨的目光,都帶上了恨意。
這煞星,絕對不能留在家裡。
隻是薛家雖說是商戶,但有錢,不是她能招惹的起。
尤其是老頭子跟老二都不在。
那,隻能找族裡幫她出麵了。
到時候薛家人想要蓄意報複,族裡也能幫著分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