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墨香浸歲月,暗流隱商途_克夫女穿成女王妃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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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墨香浸歲月,暗流隱商途(1 / 1)

新都的初冬總帶著些西域來的乾爽,風掠過院中掛著的葡萄藤乾,簌簌落了幾片碎葉在窗欞上。黃玉卿坐在靠窗的花梨木書案後,指尖捏著的狼毫筆剛蘸了墨,卻在絹紙上方頓了片刻——紙上“中風急救篇”四個字已寫得筋骨分明,墨跡未乾時,倒讓她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個雪夜。

彼時她剛入將軍府不久,蕭老將軍突發中風倒在書房,京中醫官圍著床榻束手無策,連蕭勁衍眼底都凝著一層化不開的霜。她躲在帳後,指尖攥著那枚還未完全認主的玉佩,心跳得像要撞破胸口——那時她還不確定靈泉水能不能穩住老將軍的脈象,更怕暴露空間的秘密,隻能借著針灸的由頭,偷偷將靈泉水混在湯藥裡。

“又走神了?”

蕭勁衍的聲音從對麵傳來,他麵前攤著一卷《蕭氏兵法》的初稿,墨錠剛研得細膩,指腹上還沾著點墨痕。他抬眼時,目光落在黃玉卿鬢邊新添的幾根銀絲上,語氣軟了些:“是想起父親當年的事了?”

黃玉卿回過神,筆尖落在紙上,暈開一小團墨:“可不是麼。寫急救篇,總繞不開第一次用針灸配藥的情形。那時我還怕,怕一劑藥下去沒效果,更怕被人看出破綻。”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係著的玉佩,玉質溫潤,內裡的靈泉似有若無地流轉著——這枚玉佩陪了她二十年,從最初隻能取出靈泉水、種幾株藥草,到如今能儲物、能改良種子,甚至在雪災時藏下數十老弱,早已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蕭勁衍放下筆,起身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絹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上,有幾處還畫著簡易的穴位圖。“父親若還在,見你把這些醫術傳下來,定是高興的。”他頓了頓,聲音輕了些,“當年暗算父親的柳家,上個月我讓人去查了,柳老賊在獄中病逝,他那幾個兒子沒了靠山,如今在江南做些小生意,再不敢踏足京城半步。”

黃玉卿握著筆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釋然,又很快淡下去。柳家是老將軍中風案的元凶,當年他們查出來時,柳家已致仕多年,卻仍在暗中聯絡舊部,試圖動搖蕭勁衍在朔北的根基。後來少帝下令徹查,柳家滿門抄斬的罪名都擬好了,是她和蕭勁衍攔了——倒不是心軟,是怕牽連太廣,擾了朝堂安穩,更怕讓朔北陷入風口浪尖。如今柳家徹底沒落,也算是給老將軍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都過去了。”她輕聲說,筆尖繼續在紙上移動,“現在這樣最好,朔北安穩,孩子們也都能獨當一麵,比什麼都強。”

正說著,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是念北的貼身侍女青禾。青禾捧著一個漆木托盤進來,裡麵放著一封密信和幾張商會的賬冊,躬身道:“夫人,將軍,小姐從西域發來的密信,還有這個月西域商路的賬冊。”

黃玉卿放下筆,接過密信。念北的字跡利落,帶著些男子的英氣,信裡先提了西域都護府的近況——蕭明軒和西域公主阿依古麗一起開墾了萬畝良田,耐寒麥種長勢正好,牧民們送來的乳酪都堆成了小山;又說念安在邊境訓練的火器營已能熟練使用改良後的燧發槍,上次演習時,三十步內擊穿了三層鐵甲。

看到這裡,黃玉卿忍不住笑了,指腹劃過信紙:“你看,明軒總算不怵西域的風沙了,念安的火器營也成了氣候。”

蕭勁衍湊過來看,目光卻落在了信的後半段。念北在信裡提了件怪事:近一個月,西域南道來了一支陌生的商隊,首領是個高鼻深目的男子,說的話既不是西域語也不是中原話,帶的貨物裡除了尋常的香料、寶石,還有幾箱密封的鐵件——念安派去的人偷偷看過,那些鐵件的樣式像極了羅刹國火器的零件,卻沒有任何羅刹國的印記。

“陌生商隊?”蕭勁衍的眉頭皺了起來,指尖在信紙上敲了敲,“羅刹國戰敗才兩年,按說他們的殘餘勢力該龜縮在西方,怎麼會突然派商隊來西域?”

黃玉卿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想起去年羅刹國派來的朝貢使團,首領看向朔北火器營時那貪婪的眼神,當時她就覺得不安,如今看來,這份不安不是空穴來風。“念北說,那商隊首領總打聽咱們的酒坊和牧場,還想求見火器營的工匠。”她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警惕,“怕是來探虛實的。”

蕭勁衍沉默片刻,轉身走到窗邊,望著院外。初冬的陽光灑在新都的街道上,能看到往來的商旅牽著駱駝走過,孩子們在巷口追著風箏跑,一派太平景象。可他知道,越是平靜,越容易藏著暗流。“讓念北多派些人盯著那支商隊,彆打草驚蛇。”他回頭看向黃玉卿,“另外,讓念安加強邊境的巡邏,尤其是西域南道的關卡,仔細檢查過往的貨物。”

黃玉卿點點頭,提筆要寫回信,指尖卻突然頓住——她感覺到手腕上的玉佩微微發燙,內裡的靈泉流速似乎比往常慢了半分。她不動聲色地用指腹摩挲著玉佩,心裡掠過一絲隱憂:這二十年來,空間的靈泉從未有過異動,是因為最近用它改良的種子太多了?還是因為……她年紀大了,對空間的掌控力在減弱?

“怎麼了?”蕭勁衍察覺到她的異樣,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黃玉卿搖搖頭,將那點不安壓下去,重新拿起筆:“沒什麼,許是剛才研墨久了,手腕有些酸。”她飛快地寫完回信,叮囑青禾儘快送到西域,又拿起商會的賬冊翻看——念北在賬冊裡標注了幾處異常的價格波動,西域的皮毛價格突然漲了兩成,而中原的絲綢卻遲遲未運到,說是在河西走廊遇到了“山匪”。

“山匪?”黃玉卿皺起眉,“河西走廊是咱們和中原貿易的必經之路,向來安穩,怎麼會突然冒出山匪?”

蕭勁衍湊過來看了看賬冊上的標注,目光沉了沉:“怕是有人故意在斷咱們的商路。你還記得上個月少帝派來的使臣嗎?他提過想讓朝廷接管河西走廊的商稅,被你以‘朔北商會已與當地官府達成協議’擋回去了。”

黃玉卿心裡一動。少帝親政後雖然對朔北多了幾分倚重,但朝廷裡總有些老臣盯著朔北的財富,尤其是商路這塊肥肉。河西走廊的商稅每年能給朔北帶來數十萬兩白銀,若是被朝廷接管,不僅損失慘重,還會斷了朔北和中原的聯係。“看來,這‘山匪’怕是衝著咱們來的。”她放下賬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得讓商會的人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

蕭勁衍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指節——這雙手曾經救過無數人,也為朔北賺下了萬貫家財,如今卻因為這些瑣事添了不少薄繭。“彆太勞心,”他輕聲說,“孩子們都長大了,這些事讓他們去處理就好。咱們啊,還是把書著完,多陪陪孫輩,比什麼都強。”

黃玉卿抬頭看著他,眼底漸漸染上暖意。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連墨痕都顯得溫柔了些。她想起昨天孫輩們來書房,小孫子蕭承宇拿著一支木劍,非要給她表演“念安叔叔教的劍法”,小孫女蕭承月則抱著她的腿,軟乎乎地說“奶奶的醫書要快點寫完,我也要學治病”。

“你說得對。”她笑了笑,重新拿起筆,“先把這篇‘凍傷防治’寫完,冬天快到了,西域的牧民用得上。”

蕭勁衍回到自己的書案前,卻沒有立刻動筆。他看著黃玉卿認真的側臉,又想起念北信裡的陌生商隊,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卷泛黃的地圖,是當年老將軍留下的西域輿圖,上麵用紅筆標注著各個部落的位置,還有幾條不起眼的小路——那是老將軍當年征戰時發現的秘密通道,如今怕是能派上用場。

他指尖落在西域南道的位置,輕輕畫了個圈。不管那支商隊是來探虛實的,還是另有圖謀,朔北都不能掉以輕心。還有河西走廊的“山匪”,也得儘快查清楚底細。

夕陽西下時,書房裡的墨香更濃了。黃玉卿終於寫完了“凍傷防治”,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晚霞將新都的屋頂染成了金紅色,遠處傳來牧民歸家的歌聲,還有孩子們的嬉笑聲。蕭勁衍走過來,拿起她寫好的絹紙,仔細讀了一遍,點點頭:“寫得詳細,牧民們一看就懂。”

“等明兒讓書院的學生抄幾份,送到西域去。”黃玉卿站起身,揉了揉肩膀,“走,去看看廚房的羊肉湯燉好了沒,承宇說今天要喝三大碗。”

蕭勁衍笑著點頭,伸手扶著她。兩人並肩走出書房,腳步緩慢,卻很穩。院中的葡萄藤在風中輕輕搖晃,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安穩。可隻有他們知道,在這片繁華之下,有些暗流已在悄然湧動——陌生的商隊,神秘的鐵件,河西走廊的“山匪”,還有那枚玉佩裡微微異動的靈泉,都像是埋下的種子,不知何時會生根發芽。

黃玉卿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書案上的密信還攤開著,念北的字跡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她輕輕攥了攥手腕上的玉佩,心裡默默想著:等開春,得找個機會,把空間的一些秘密,再跟念北好好說說。

晚風掠過,帶著一絲涼意。蕭勁衍察覺到她的緊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彆擔心,有我呢。”

黃玉卿抬頭看他,笑了笑:“嗯,有你呢。”

兩人相攜著走向廚房,背影在晚霞中漸漸拉長。遠處的街市漸漸安靜下來,隻有零星的燈火亮起,像是撒在新都的星星。而書房裡的那卷輿圖,還攤在書案上,紅筆標注的圈,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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