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紅星服裝廠的院牆,沈星晚抱著剛滿周歲的兒子小安,站在車間門口曬太陽。小家夥穿著件紅色的連體棉襖,是王師傅親手縫製的,領口和袖口都繡著小小的梅花圖案,襯得他粉雕玉琢的小臉格外紅潤。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沈星晚發間彆著的珍珠發卡,咯咯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
“星晚姐,小安這棉襖真好看,王師傅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小花抱著剛熨燙好的“暖福”棉襖樣品,笑著走過來,辮梢的紅繩上係著個小小的鈴鐺,隨著動作叮當作響,“上海的訂單已經發走了,張經理剛才打電話說,客戶對咱們的新鎖邊工藝讚不絕口呢!”
沈星晚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額頭,眼裡滿是溫柔:“還是多虧了鄉親們幫忙集資,不然咱們連原材料都進不起,更彆說換新設備了。”她想起上個月村民們自發組織的集資大會,王大爺顫抖著遞過來的養老錢,李嬸塞給她的鐵皮餅乾盒,心裡就一陣暖流湧動。那些帶著體溫的鈔票,不僅解了廠子的燃眉之急,更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做守望相助。
陸戰鋒從外麵巡邏回來,軍綠色的褂子上沾著雪沫子,他剛去檢查了廠裡新安裝的監控設備。看到沈星晚和兒子,他臉上的冷峻瞬間融化,快步走過來,粗糙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小安的臉蛋:“今天風大,彆在外麵待太久,小心凍著孩子。”他脫下自己的軍綠色圍巾,小心翼翼地圍在小安脖子上,圍巾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暖的。
小安伸出小手抓住陸戰鋒的手指,用力地晃了晃,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在跟他打招呼。陸戰鋒的心都化了,忍不住把小家夥抱起來,舉過頭頂,惹得小安哈哈大笑,口水都流到了他的軍綠色褂子上。
沈星晚看著父子倆的互動,嘴角忍不住上揚。經曆了資金危機、謠言風波,他們的感情反而更加深厚,這個小小的家,就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天下午,小花神色慌張地跑進辦公室:“星晚姐,不好了!剛才我去村口供銷社買奶粉,聽見兩個陌生男人在打聽小安的情況,還問咱們廠晚上誰值班,看著就不像好人!”她的臉色發白,辮梢的鈴鐺因為緊張而不停晃動,“其中一個男人臉上有刀疤,看著凶神惡煞的,我沒敢多聽就跑回來了。”
沈星晚的心猛地一沉,懷裡的小安似乎感受到了媽媽的緊張,開始不安地扭動。陸戰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軍綠色的褂子下肌肉緊繃,額角的疤痕在燈光下泛著青:“他們長什麼樣?有沒有說彆的?”
“就一個臉上有刀疤,另一個矮胖矮胖的,說話帶著外地口音。”小花努力回憶著,“他們還問小安平時誰帶著,什麼時候會出門……”
陸戰鋒的拳頭“哐當”一聲砸在桌子上,震得上麵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是周淑芬!一定是她雇來的人!商業打壓不成,就來動孩子的主意,這個毒婦!”他的眼神冷得像冰,軍綠色的褂子隨著他的呼吸劇烈起伏,“星晚,你彆擔心,我現在就去安排,加強廠裡的戒備,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到小安一根頭發!”
沈星晚抱著小安的手忍不住發抖,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她可以承受商業上的打壓,可以麵對資金上的困難,但她絕不能容忍有人傷害她的孩子。小安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和陸戰鋒愛情的結晶,誰要是敢動他,她拚了命也不會放過!
“陸大哥,你彆衝動。”沈星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你先去村裡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外地陌生人落腳。我現在就把小安送到王師傅家,讓她幫忙照看一下,王師傅家在村最裡麵,隱蔽不容易被找到。”她轉身對小花說,“你去通知廠裡的幾個老工人,讓他們今晚多加留意,尤其是前後門和圍牆,發現可疑人員立刻通知陸大哥。”
陸戰鋒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保護好孩子和沈星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深深地看了沈星晚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決心:“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說完,他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辦公室,軍綠色的身影消失在寒風中。
沈星晚抱著小安,快步走向王師傅家。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把孩子摟在懷裡,生怕有人突然衝出來。寒風刮在臉上生疼,但她絲毫感覺不到,滿腦子都是陸戰鋒的話和小花描述的那兩個陌生男人的樣子。
王師傅聽了沈星晚的講述,氣得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響,藏藍色的斜襟棉襖劇烈起伏:“這個周淑芬,真是喪心病狂!生意做不過就來害孩子,還有沒有良心了!”她連忙把沈星晚和小安拉進屋裡,鎖上門,“你們就在這兒安心待著,我這屋有後門,萬一有事也能及時轉移。我老頭子以前是獵戶,家裡有獵槍,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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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沈星晚和孩子,王師傅立刻讓兒子去通知村裡的民兵,幫忙留意陌生人的動向。一時間,整個村子都警覺了起來,平時熱鬨的街頭變得安靜,隻有零星的腳步聲和低語聲,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剛剛渡過難關的廠子和他們喜愛的廠長一家。
陸戰鋒在村裡打聽了一圈,果然在村西頭的破廟裡發現了兩個陌生男人的蹤跡,正是小花描述的刀疤臉和矮胖子。他沒有驚動他們,而是悄悄通知了鎮上的派出所,同時召集了廠裡的幾個退伍軍人和村裡的民兵,在破廟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
“陸大哥,真的要在這裡等嗎?萬一他們跑了怎麼辦?”一個年輕的民兵有些緊張地問,手裡緊緊攥著木棍。
陸戰鋒壓低聲音,眼神銳利如鷹:“他們既然打聽了小安的情況,就不會輕易離開。周淑芬給他們錢,就是要他們辦事的,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行。”他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軍綠色的褂子傳遞著力量,“彆緊張,有我在,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到任何人。”
果然,沒過多久,刀疤臉和矮胖子就鬼鬼祟祟地從破廟裡出來,朝著王師傅家的方向走去。他們手裡拿著麻袋和繩子,臉上帶著貪婪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行動!”陸戰鋒低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軍綠色的身影像一道閃電,瞬間就撲倒了刀疤臉。那刀疤臉反應也快,掏出一把匕首就朝陸戰鋒刺來,寒光在月色下閃著瘮人的光。
陸戰鋒側身躲過,反手抓住刀疤臉的手腕,用力一擰,隻聽“哢嚓”一聲,匕首“哐當”掉在地上。他膝蓋一頂,重重地頂在刀疤臉的肚子上,疼得對方嗷嗷直叫,再也沒有反抗之力。
另一邊,矮胖子剛想逃跑,就被民兵們圍了起來,幾下就被製服在地,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雇的嗎?是周淑芬!她男人是村長的親戚,你們敢動我們,沒好果子吃!”
陸戰鋒冷笑一聲,用繩子把兩個綁匪捆結實:“正好,我們還沒證據抓她,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他讓民兵把綁匪送到派出所,自己則立刻趕往王師傅家,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沈星晚和小安。
當陸戰鋒衝進王師傅家時,沈星晚正抱著小安瑟瑟發抖,看到他平安歸來,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陸大哥……”
陸戰鋒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們母子摟進懷裡,軍綠色的褂子將她們緊緊包裹,傳遞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彆怕,沒事了,綁匪已經被抓住了,周淑芬也跑不了。”他親了親沈星晚的額頭,又親了親小安的臉蛋,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王師傅也鬆了口氣,拄著拐杖走到他們身邊:“老天有眼,沒讓那兩個畜生得逞。周淑芬這個毒婦,這次一定要讓她受到懲罰!”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就根據綁匪的交代,在周淑芬家將她逮捕歸案。麵對警察的詢問,周淑芬還在狡辯,說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綁匪,但當警察拿出她給綁匪錢的證據時,她終於癱軟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早,周淑芬因教唆犯罪被刑事拘留的消息就在村裡傳開了。村民們紛紛拍手稱快,都說她是罪有應得。那些曾經被她煽動的人,也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搬弄是非。
沈星晚抱著小安,站在廠房門口,看著陸戰鋒指揮工人加固圍牆,安裝新的監控設備。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小安伸出小手,抓住陸戰鋒軍綠色褂子上的紐扣,咯咯地笑著。
“星晚,以後不會再有危險了。”陸戰鋒走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裡滿是疼惜,“是我沒保護好你們母子,讓你受驚嚇了。”
沈星晚搖搖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不怪你,是我們太善良了,沒料到周淑芬會這麼惡毒。”她抬起頭,眼神堅定,“但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就退縮,我們要把廠子辦得更好,讓那些壞人看看,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陸戰鋒緊緊抱著她們母子,軍綠色的褂子下,是他對家人最深沉的守護。他知道,這場綁架威脅雖然過去了,但它讓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責任。他不僅要守護好這個廠子,更要守護好自己的家人,用自己的力量,為他們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車間裡,縫紉機的嗡鳴聲再次響起,比以往更加歡快有力。工人們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希望。王師傅帶著刺繡組的工人,正在趕製一批新的“暖福”棉襖,針腳細密,圖案精美。小花則在給上海的客戶打電話,聲音裡充滿了自信。
沈星晚知道,這場風波雖然讓她們受了驚嚇,但也讓她們更加團結,更加堅定了走下去的決心。有陸戰鋒的守護,有鄉親們的支持,有工人們的努力,她相信,紅星服裝廠的明天一定會更加美好,而她和陸戰鋒,也會帶著兒子小安,在這片充滿希望的土地上,幸福地生活下去。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廠房上,給整個廠子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沈星晚靠在陸戰鋒懷裡,看著兒子在地上蹣跚學步,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知道,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心連心,手牽手,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過不去的坎。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充滿了信心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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