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出去。”沈清棠朝屏風的方向喊:“沈念秋你可聽見了?你不過是一枚棄子!”
王員外聽見沈清棠的話,下意識看向屏風,卻見屏風朝自己倒了過來。
嚇得他連連後退數步,等站穩後,抬頭看見了他的行樂房。
令女人們恐懼的刑房,在他眼裡隻是行樂房。
王員外的眯縫眼在看見熟悉的行樂房後,小眼睛難得睜大了不少。
嘴巴張的更大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的極樂房少了一堵牆。
沿街的那堵牆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塌了。
此刻行樂房裡擠滿了人。
站在最前頭,被王夫人捂著嘴還在不停掙紮的是縣令夫人。
就是她剛才掙脫王夫人的束縛,一腳踹倒了屏風。
屏風是幾塊拚接的,她踹倒的恰好是王員外站立的一半。
此刻目眥欲裂地瞪著王員外,滿臉都是淚。
縣令麵無表情地站在她們身旁一步遠的位置,隻有一雙望著王員外的眼睛,露出他心中的恨。
陳小公子扶著一位頭發發白的老人站在縣令旁邊。
甚至略略靠前一些。
再後麵都是北川數的上名號的達官貴人。
王員外的行樂房並不小,卻擠得滿滿當當。
外麵街上人更多。
本來少有人過的胡同此刻滿是看熱鬨的百姓。
王夫人見事已至此,鬆開對孫念秋的鉗製。
孫念秋瘋了一樣朝沈清棠撲過來,“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勾.引主君!從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留著你定是個禍患?”
沈清棠:“……”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把你當玩物和棄子的是王之敬!你怪我?”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沈清棠知道屏風後有人,怕被誤傷,退至房間裡側,如今一側是桌椅,另外一側是牆,退無可退。
一咬牙把向春雨給的毒藥朝孫念秋撒過了過去。
孫念秋下意識躲開,隨即更瘋了一樣朝沈清棠撲過來。
沈清棠:“???”
向春雨的毒這麼不靠譜?
沈清棠抬腳踹向撲過來的孫念秋。
她大半年來,日常爬山走路,腿上力氣很大,又跟著季十七他們學了點兒腿法,知道怎麼踹人又狠又疼。
對打練習時,她能一腳踹的錢越半天爬不起來。
然而,孫念秋隻是捂著小腹後退了兩步,又朝沈清棠撲過來。
沈清棠:“……”
天天被王員外打,打出免疫不怕疼了?
還是被向春雨那不靠譜的毒藥刺激的?
避無可避的沈清棠雙手握著椅子扶手朝孫念秋砸過去。
卻不料,王員外這會兒還能分心對付她。
王員外走到沈清棠背後,朝她伸出手。
“小心!”陳小公子忍不住出聲提示,放開祖父,下意識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