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未落山，沈清棠就叫著小孩哥和小孩姐們收工回家。
主要做好的甜品已經賣完，回家吃飯休息，順帶再做一些晚上要賣的甜品。
如沈清棠所料，那個叫瑞瑞的小乞兒下午也沒來。
被開導到想明白的秦山還是難免有些難過。
他以為是兄弟的三個人，如沈清棠和秦征所說沒有一個能靠得住。
反倒是秦川，跟他那幾個玩伴整天打打鬨鬨，一天能絕交三遍。
但是一整天，四個人沒有一個人跑路。
相反，一個比一個更努力的賣甜品。
其中那個叫糖糖的，一整個白天足足賣了五木托盤甜品，淨賺也得五百文左右。
接下來一個月不行乞也餓不死。
兩相對比，讓秦山覺得自己有點失敗。
哪怕沈清棠一再跟他說，秦川的小夥伴也不一定多可靠，隻是年紀小還沒那麼多壞心眼而已。
還可能因為頭一次賺這麼多錢才會這麼多錢，指不定明日就累的乾不動了。
***
晚飯還是李婆婆做的。
沈清棠負責照看糖糖和果果。
一天的疲憊在看見兩個小家夥時一掃而空。
七個月的小家夥，明顯又長大了不少。
尤其是糖糖，在地板上鋪一層墊子，她都能自己往前蛄蛹著爬兩米。
隻是爬姿相當不標準，跟匍匐前進一個姿勢。
兩條小胳膊是前進的主力，胸以下幾乎不動，胳膊肘交替前行時拖著身體往前。
糖糖這麼小，胳膊力量有限，自然爬不遠。
不過在糖糖自己的眼裡她應該已經是相當厲害的存在，否則也不會爬兩下就回頭朝果果咿咿呀呀。
聽不懂嬰語看表情也看得出來糖糖在顯擺。
果果不知道是不會爬還是不想爬，坐在原地淡淡地看著糖糖，不哭不鬨不回應。
像極了渣男冷暴力逼女友分手時的態度。
一個成年女人都受不了冷暴力更何況隻有七個月的糖糖？
不過糖糖是妹妹不是女友，一點兒都不慣著果果。
若是果果一直不回應，糖糖還會生氣，略一休息就坐起來調個頭，朝果果撲過來，抓起他腳丫往自己嘴裡送。
沈清棠在一邊看著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清楚糖糖是在報複果果還是在羞辱她自己。
果果雖然高冷，反應卻不慢，眼看糖糖張開嘴，用力把自己的腳抽了回來。
明明看起來糖糖比果果還略大一圈，比力氣果果還是碾壓性勝利。
大概是男女天生的體力懸殊？
沈清棠喂他們吃完飯，又喂他們吃了些母乳，才把他們交給吃完飯的林盼兒和林昭兒照看，自己到飯桌旁來吃飯。
如今，母乳對兩個小家夥來說，就跟男人抽煙一樣，主要是嘗嘗味，吃了既不頂餓也不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