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心軟,軟聲哄糖糖,哄歸哄,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
有孩子的地方,最缺的是安靜。
吵吵鬨鬨就到了寧城。
不過幾天不來,感覺寧城陌生了許多。
事實上,本來也不是寧城人,隻是重歸陌生。
大街小巷依舊很熱鬨。
路邊諸多小販,來往的貨郎挑著新鮮的吃食或者小玩意叫賣。
整條街上最安靜的大概就是怡紅院。
沒辦法,怡紅院跟周圍其他商鋪都是有時差的。
沈清棠讓秦征把馬車停在怡紅院門口,她下了車,在怡紅院門口駐足猶豫。
主要溪姐兒這人其他都好,起床氣有點兒大。
這個時間她都沒睡多久,叫醒她相當於喚醒一頭母老虎。
縱使是沈清棠也不願意趟這個雷。
但,雷,必須得有人趟。
沈清棠猶豫許久,抬腳。
“夫人請留步。”
沈清棠收回腳回頭,隔壁鏢局的小孩哥穿著練功服停在沈清棠身後,額頭和鼻尖上還冒著汗。
“嗯?找我?”沈清棠倒轉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
小孩哥點頭,“我們總鏢頭有請。”
沈清棠把驚訝和納悶藏在心裡,點點頭跟上。
春杏欲跟上,被秦征攔住,“你留在馬車上保護兩個小家夥,我去。”
秦征的表情太過義正辭嚴,以至於春杏沒反應過來就退了一步。
看見秦征得逞的笑才反應過來秦征是要去湊熱鬨,憤憤的跺了跺腳。
李婆婆看見搖頭輕歎。
春杏最近的改變她是看在眼裡的,也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把春杏送走。
如今看來,春杏還是不夠穩重。
秦征其實從來不覺得沈清棠真需要他保護。
他跟著沈清棠單純為了有熱鬨看,以及有錢賺。
彆看這一個來月顛沛流離,錢是一點兒都沒少賺,秦征的荷包都鼓了起來。
得意忘形之下,少爺做派又開始拿起來,吃穿用度挑個不停。
直到沈清棠看不過眼,提醒了一句“你大山穀的兄弟還在啃樹皮呢!”秦征才把報複性消費的想法收了起來。
把自己賺來的銀子偷偷送回了北川。
至於怎麼送的,沈清棠不清楚。
不過也讓秦征送了一千兩銀子回北川。
沈清棠如今日流水大的嚇人,離日入千兩銀子隻差運輸問題。
隻要甜品能按時按點送到經銷商手中,日入千兩銀子就指日可待。
這也是沈清棠來找鏢局的原因。
本來想找溪姐兒當個中間人的,沒想到鏢局的人會主動請她做客。
鏢局比沈清棠想象的還大,一進大門就是偌大的校場。
大大小小的青年、少年都在跟著把頭練把式。
小孩哥領著沈清棠穿過校場到了後院。
後院裡則是忙碌的鏢師們。
一輛輛鏢車整整齊齊擺放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