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一行人回到陳家莊時,已經月上梢頭。
沒有什麼娛樂的村民們,為了節約蠟燭或者燈油會都已早早睡下。
隻沈清棠他們住的小院裡還亮著光。
跟喧嘩熱鬨的城裡像是兩個世界。
對沈清棠來說,離開陳家莊兩日又回來也像是在兩個世界穿梭。
兩天前,她一門心思拓展經銷商,努力賺金攢銀為黃玉立名媛人設的同時也在籌謀另外一件大事。
沈清棠想鋪一條通往北方的“鐵路”。
當然,鑒於冷兵器時代,鐵屬於戰略資源,鋪鐵路不現實。
但是鋪設木頭軌道還是可以考慮的。
畢竟咱們偉大且迷人的秦老祖宗就想過要讓全天下書同文車同軌。
前者毋庸置疑,秦大帝做到了。
後者其實秦大帝也嘗試過,隻是生命太短,沒留給他完成雄途偉業的時間。
前一陣在山洞見到的軌道車更讓沈清棠堅定了鋪軌道走蒸汽火車的決心。
隻是應了網上一句名言“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沈清棠沒想到會出門談個合作會突然進了監獄,也沒想到會因為乞丐逃跑導致白在大牢裡待了一整天。
也沒想到就一天而已,果果不見了,更沒想到季宴時會抱著糖糖回到身邊。
他人都回來了卻還讓鷹送來一張寫了道選擇題的紙條。
對沈清棠來說,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十天和果果的安危,彆說一個母親,就算一個陌生人也會選十天。
沈清棠抬頭,望著天上殘缺的月亮,心想:今日算第一天還是第二天呢?
“清棠,孩子在哭,我去看孩子,你自己安頓朋友?”打發走丫環仆人的黃玉回來跟沈清棠商量。
說是商量,黃玉的腳步沒停,直奔嬰兒啼哭聲傳來的房間。
黃玉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該有的關心不會少,不該說的話、不該問的事也一句不會多。
要帶孩子是真,想給沈清棠他們留下談話的空間也是真。
沈清棠點頭跟黃玉互道晚安後,轉頭問秦征:“要不讓季宴時先跟你將就一晚?”
秦征高舉雙手做投降狀,“饒了我吧!就算我願意他能願意嗎?他指定想鳩占鵲巢把我扔出去。你要是不想這院子被我倆拆了,還是收回你的提議。”
沈清棠:“……”
竟然無言以對。
季宴時是不會委屈自己跟任何人同床共枕的。
糖糖、果果和沈清棠除外。
沈清棠有些為難。
在北川時,不知自己心意,同床共枕就同床共枕了,權當身邊睡了個月嫂。
如今,知曉了對季宴時的心意,還在同一個房間的話,不考慮女子名節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沈清棠想了想質問秦征:“你倆是一夥兒的對不對?你們不是異姓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不是應該的?大不了你在廳堂將就一晚上,讓季宴時睡你的房間。”
“嗬!”秦征翻白眼,“你倆還夫妻呢!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