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說著拿起細棍在地圖上黑點前方點了點,
“攻城需要糧草需要兵馬。秦家軍無。”
“自家城池貿然被奪,所屬國家必然有所反應。北蠻樂意不代表西蒙樂意。若是西蒙反攻,勢必會在此有一戰。”
季宴時手中習慣再往前點。
秦征才亮起的黑眸迅速暗淡下去,“雖說秦家軍不懼跟西蒙翻臉,但……”
他長歎一聲,“如今秦家軍的主將不是我爹。咱們不可能無聲無息調動軍隊去打仗。”
“為何要調兵?”沈清棠眨眨眼,“明明是西蒙不滿兩國合作炸塌了獨山並且趁機把北川和北蠻的邊城一並攻下,跟秦家軍有什麼關係?”
秦征也眨眨眼。
他突然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
沈清棠的話,每個字他都認識,合在一起卻不知何意。
就連季宴時也挑眉看沈清棠。
沈清棠聳肩,“彆看我,我隻是個普通老百姓不會指點江山。我就是覺得季宴時能玩一手金蟬脫殼還會唱雙簧,人在北川還能遙控雲城,還能讓我哥沒有縣令頭銜卻有縣令實權。
指不定也能做到人在北川,明麵上是西蒙人掌權,實際上還是你說的算呢?
至於怎麼做,能不能做到,那可不是我該考慮的。”
秦征朝沈清棠豎起拇指。
敢這麼跟季宴時耍無賴的她是頭一個。
偏生,說的還都對。
先不說他是將軍季宴時是王爺,就是倆普通大老爺們,也不該讓沈清棠一個女人拿主意。
顯然,季宴時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眼睛在地圖上盯了會兒,問沈清棠:“若是我給你一百武功高手,把路程控製在三天之內,你需要多久能把山弄塌?”
沈清棠搖頭,“我沒見過那座山,我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做出來需要的炸藥。”
秦征:“……”
逗我們玩?
“怎麼能確定?”季宴時追問。
“我得親眼看看那座山,或者先試試能不能做出威力足夠大的炸藥。”
季宴時點頭,“需要什麼列個清單出來給季十七。明早我帶你去看。”
“看什麼?”秦征下意識追問。
“看日出。”沈清棠沒好氣道。
沒帶腦子也就罷了,還沒帶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