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要活著!”
“我們要吃飯!”
“我們不想交保護費!”
“……”
台階下方的老百姓,一手端著竹筒杯或者拿著熱乎乎的烤紅薯,一手握拳舉的老高,以示對沈清棠的支持。
季一:“……”
他錯愕的目光掃過台下,又落到沈清棠身上,目光有些複雜。
麵上不顯,依舊一副難以親近不好說話的語氣,“口說無憑。沈東家不會以為空口白牙幾句話就想讓寧王府偏幫於你吧?
若是這樣,以後大家都不想配合官府辦案就來我寧王府哭鬨一番?!”
“大管家,我何時說過我沒有證據?
前天晚上我們沈記的糖水鋪子被人砸了,昨天一大早我就差店裡的夥計去報官。
可是遲遲不見官差登門。
一整日,我店裡的夥計去報官了六次,我們掌櫃親自去了四次。
每次去巡檢司,單報案,就要一兩銀子的報官費。
同一件事報官,隻因為我們去了十次,巡檢司就收了我們十兩銀子。”
“胡說八道!”劉巡檢反駁,習慣性想抬手指著沈清棠罵,被卸脫臼的胳膊卻用不上力,還疼的呲牙咧嘴,“本官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銀子?”
“你沒收不代表你下頭的人沒收。再說,你隻是沒收我的,不代表你沒收彆人的。”沈清棠冷笑,“否則,為何我們沈記的鋪子被砸報了一整日的官都不見你蹤影。
可薛林薛掌櫃的鋪子被砸,都沒等到官署辦公你就開始辦公?
而且,你無憑無據,不調查,不盤問,不找證據,到我們店裡直接拿人。
請問你秉的什麼法?遵的是我乾哪條律?查的是什麼案?抓人又是憑何依據?
就憑薛林向你行賄罵?”
沈清棠一口氣質疑完,再次轉頭麵相季一,“我之所以來王府求告,實在是求救無門。
劉巡檢親口對我說‘府尹是我親戚,你告也白告!’既如此,我若去府衙告狀豈不是羊入虎口?
倒是還有知州,可知州不在雲城。
雲城能為民婦做主的恐怕隻有雲城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