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千裡來到北方。
就是想從這邊重新開始。
要是所有地方都被土匪給占領了,他們過去,隻會成為彆人案板上的魚肉。
這個可咋整?
這一路上。
他們好像已經把運氣給用光了。
能從彆的地方深入北三郡。
已經很不錯了。
後麵如果再想憑運氣,就很有難度了。
他們這批人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
甚至有人是從吳王的境內穿越而來。
跑了這麼遠的路,身體和精神都已經承受不住了。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和他們一樣的逃亡之人,那些人的精神麵貌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對方雖然也餓的身體乏力。
但精氣神要比他們好很多。
遇到這些逃亡之人,他們根本不敢上前。
一路走來。
易子而食的事情都發生過。
要是有年輕女子倒在路邊。
不管是死是活,都會有人將其拖走。
能存活到現在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隻是現在到了鎮北王的地界,他們需要變得和善一些。
不然沒有人會收留他們,他們也存活不下去。
幾人的交談,一絲不落的進入和尚和張彪的耳中。
張彪隻想儘快離開這,但和尚和他想的卻不一樣。
和尚突然停了下來。
張彪本來就有有意無意的在保護此人。
就怕後麵的流民突然衝上來,給他們重重一擊。
但沒想到的是,和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主動停下來,就把張彪給急壞了。
“你乾什麼?”張彪氣急敗壞的說道。
和尚對此置之不理。
他突然轉身,遙望不遠處的那群流民,突然說道:“各位如果還沒有想到去處,就直接北上,去淮陽府吧。”
“那邊好像正在招收流民,要不是我們的目的地不一致,我們也想跟著去淮陽府。”
“你們要是想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淮陽府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之後。
和尚見他們還在愣神當中。
拖著張彪轉身走了。
後麵的流民反應過來的時候,和尚和張彪已經沒了蹤跡。
“娘的!”
見人沒了,流民暗罵了一聲。
“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那兩家夥看著不像是沒糧的樣子。”
“既然知道淮陽府在招收流民,他們竟然沒有過去,反而朝著相反的方向去了。”
“這人不是擺明有問題嗎。”
有人想了一會兒。
突然說道:“要不我們把人追回來?”
“追個屁!”
“那兩人有吃有喝,雖然狼狽了一些,但體力應該還不錯,咱們餓了幾天了,你能追得上他們嗎?”
剛剛說話的人沉默下來。
因為這也是實話。
既然人已經追不到了。
那他們也應該想一下自己的去路。
有人看著他們老大,小聲問了一句:“那我們現在去哪兒?要去對方口中所說的淮陽府碰碰運氣嗎?”
“淮陽府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土匪之所以從白雲縣出發,可能就是奔著淮陽府來的。”
“清河郡鐵礦眾多,土匪要是能將清河郡拿下,便占據了北三郡乃至整個大梁的鐵礦命脈。”
“一旦將此地守牢,誰還能是土匪的對手?”
“既然是必爭之地,那邊肯定很危險,咱們要去嗎?”
這句話說的眾人人心惶惶。
甚至不該如何抉擇?
不去,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去,好像又前路不明。
這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