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我出去玩嗎?】
溫時酌也沒料到餘澤會突然說出這話,眼裡閃過訝異。
“嗯...帶你回老房看看,我媽還在療養院裡,老房沒人。”
餘澤口中的老房就是原安寧還在的時候溫時酌的家。
不過原安寧當初是租房子住,後來她去世了,溫時酌在上學,交不上房租,隻能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
溫時酌和餘澤就做了幾年鄰居,餘家就搬走了,聽說是餘澤的母親生病要換個醫療技術更好的城市就醫。
後來餘澤賺了錢,又把年幼時曾經住過的房子買回來了。
隔壁就是溫時酌當初的家,雖然已經換了人居住。
【我真的可以回去看看嗎?】
聽到這話,溫時酌顯得很是激動,他跟了易玨五年,一直都沒回去看過。
因為那地方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
但對著原安寧的墳墓,他偶爾也會懷念那些在小巷裡度過的日子。
現在能回去看一眼,也算彌補心裡的遺憾了。
“阿酌想去的話當然可以,任何時候都可以。”
餘澤見他這副急切的樣子,無奈地笑笑,當初賺到錢後買下曾經的那座房子,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
【那我們現在就去。】
溫時酌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興衝衝地站起來,手語打得太快,不知道還以為他在這裡結印施法呢。
“吃完早飯再去,急什麼?我又不會丟下你跑掉。”
餘澤拉著溫時酌的手,把人重新按回椅子上坐下。
一頓飯就吃了個蝦餃,粥都沒喝兩口,吃這麼點東西當早飯對身體不好。
餘澤隻關心溫時酌吃的少,完全不知道這人昨天晚上還在偷吃。
淩晨一兩點下樓給自己煮了一大碗餛飩下肚,早上肯定不餓,吃不下早飯也正常。
溫時酌本來就是飽了不想吃了,才想著趕緊抽身。
沒想到又被餘澤按回去了,隻能硬撐著繼續吃。
直到餘澤覺得他吃的差不多了,才終於開口,
“小酌你上樓收拾下吧,我們等會就出去。”
聽到這話,溫時酌終於能把筷子放下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扶著欄杆慢悠悠地往樓上走。
果然,人不能對自己太好,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煮那麼多餛飩了。
頂著餘澤關切地目光早飯吃了這麼多,撐得人難受。
溫時酌上樓什麼也沒收拾,就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兩圈消食,順帶看看屋裡有沒有殘留的血跡他忘記處理。
等餘澤敲門的時候,他才穿好外套,走過去開門。
出乎意料的,餘澤換掉了那跟焊在他身上似的西裝,換了身簡單日常的衣服。
薄內搭外配了件深藍色夾克,黑牛仔褲更襯得人比例極佳,身高腿長的。
沒了西裝帶來的正經刻板的修飾,現在的餘澤走出來倒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雖然他早就不是這個年齡段的人了,他比溫時酌大了整整六歲。
“收拾好了嗎?”
餘澤看著溫時酌衛衣帽子前垂下的兩根係繩,伸手三兩下就編出了精巧的繩結。
溫時酌笑著點頭。
彆墅有地下車庫,在一眾張揚的跑車中,停了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
不得不說,餘澤這人有本事,在易建峰身邊混的風生水起。
表麵看起來隻是個保鏢,但公司的業務交由他管理的不少,手裡還掌握了百分之六的公司股份。
要是在給他點時間,絕對能爬到易氏二把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