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黑暗的小巷裡,隱約的嗚咽聲響起,傅謙瀾聽到了。
但他並不喜歡多管閒事。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莫名的情緒牽動他的心緒,下意識抬腿地朝著裡麵走去。
相比於地上那具早已涼透了的屍體,傅謙瀾的視線先一步放在了角落裡那個縮成一團的白色人影上。
“溫時酌?”
傅謙瀾不敢置信道。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那段瘦小的身影猛地顫抖一下,受了驚似的往角落裡躲。
真的是溫時酌。
心中的疑惑得到答案。
那紅毛傅謙瀾也認識,家裡暴發戶出身,名聲很差。
之前聽說他被易玨收拾了一頓,想必上次那個在酒吧裡對溫時酌動手的也是他。
傅謙瀾緩緩蹲在溫時酌麵前,下意識地想安撫他,結果手還沒碰到這人,就被他直接拍開。
溫時酌現在儼然已經處於應激狀態,要是不把他快點帶走,到時候屍體被發現,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溫時酌,乖點,冷靜下來。”
傅謙瀾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對他沒有威脅,聲音放緩放低,哄孩子似的哄他。
再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溫時酌才敢稍微抬起頭,平時總沒血色的唇已經被他咬到血肉模糊。
就算傅謙瀾沒碰到他,都能看見他身體無意識的顫動,仿佛一隻破碎墜落的蝴蝶。
“沒事的,你這是正當防衛,責任不在你的身上。深呼吸,控製下情緒。”
傅謙瀾動作很輕的拉過他的手。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這隻不停往下滴血的手,掰開攥緊的手指,果然看到了幾乎嵌入掌心嫩肉的那塊鐵片。
“嗚...”
傅謙瀾從他手中慢慢拿起那塊鐵片,不讓溫時繼續傷害自己。
沒入血肉的鐵片被生生拔出,疼得溫時酌掙紮嗚咽了聲。
傅謙瀾把鐵片用手帕包好,準備銷毀。
畢竟是一條人命,做不好的話很容易留下把柄。
傅謙瀾想把溫時酌從地上扶起來,但這人腿軟得站都站不穩。
看了眼溫時酌身上濺滿血點子的衣服,傅謙瀾猶豫了一瞬,終於還是出手把人打橫抱起。
就當他今天心情好,大發善心算了。
而且溫時酌的手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你乖點,我現在帶你走。這裡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
傅謙瀾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耐著性子哄了溫時酌兩句。。
匆匆趕來助理看到這場麵後都驚了一瞬。
這算什麼?
自家少爺衝冠一怒為藍顏。
人都殺了?
現在把自己喊過來是為了毀屍滅跡嗎?
這兩年賺點工資難度真是越來越大了,連這種事都得做了。
“先把我送回藍景公寓,我已經安排了人來處理這裡了。”
助理
明明天氣不冷,傅謙瀾還是讓助理開了空調暖氣。
靠在他身上的人都沒什麼溫度,隻有偶爾響起輕微的呼吸聲。
傅謙瀾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白出這個力。
在確定溫時酌已經昏睡過去了後,他直接找朋友要到了易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