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大半夜跑過來,是來抓我來了。
溫時酌在失去意識前這麼想,魚安易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出了什麼餿主意,把嚴澤語這麼老實的人,都騙成人販子了。
自己睜眼要是見了那混蛋,絕對是要給他來個左右開弓的。
可惜,嚴澤語也不知用了什麼猛料,溫時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栽倒在這人的懷裡了。
夜闖寢宮的嚴澤語垂眸看了下倒在懷中的人,思索片刻,覺得溫時酌穿的有些薄了。
自己運輕功這樣帶他出去的話,吹了風會難受。
思來想去,嚴澤語這個當刺客的人,反倒抱著溫時酌在寢殿裡翻找起來。
不知道的還當他才是這寢殿主人。
尋覓了半天,嚴澤語才在衣櫃的角落裡,翻出了條顏色深些的毯子。
顏色鮮亮的在夜晚太過明顯。
嚴澤語群若就這樣帶著溫時酌出宮,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侍衛看到。
嚴澤語單手抱著昏睡的人,把毯子裹在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
直到把人都包成了蠶蛹,嚴澤語才放心的隔著毯子拍拍溫時酌。
把人摟得緊緊的。
轉身抱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其實嚴澤語把人帶出皇宮還是挺簡單的。
但得被他帶走的那個人要配合他。
之前嚴澤語想著以溫時酌的意念為主,不願動手。
結果回去讓魚安易一通傳授洗腦。
嚴澤語也被帶壞了,隻想著先把溫時酌帶走再說。
如今的公子,已經被那皇帝蒙蔽了雙眼,嚴澤語也打算先帶溫時酌離開皇宮這個魔窟。
迷藥是魚安易給的。
但僅憑魚安易他也沒本事把溫時酌從戒備森嚴的皇宮中帶出。
端景耀看溫時酌看得緊。
魚安易也沒法子。
但在嚴澤語主動找上來後,兩人一合計,就開始往外冒壞水。
魚安易知道嚴澤語武藝高強,有他在事半功倍。
但還有個問題就是,怎麼把端景耀支走?
魚安易知曉,這狗皇帝晚上都是留宿在溫時酌寢宮中的,
所以嚴澤語想成功動手,那就要先把端景耀支走。
恰巧魚安易在朝堂斡旋時,知曉有個大臣,私藏了四皇子和府中丫鬟生下的孩子,便趕在今夜把消息戳破,透露到端景耀耳中。
就端景耀這麼個斬草除根的性子,是肯定不會放任這個孩子存在的。
但端景耀也知道溫時酌心善,看不得這些親人殘殺的事。
那端景耀隻能瞞著溫時酌去處理掉那個孩子。
那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便是嚴澤語動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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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一點點灑下。
照在沉睡的人身上,溫時酌緩緩睜開眼。
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光透窗照入,有些刺眼,溫時酌抬手遮住眼睛,開始思索自己當下的處境。
昨夜,嚴澤語大晚上不睡,來敲他的窗。
擾的人不得清淨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他打包帶走了。
溫時酌都不敢想,端景耀處理完事務回來,看見自己不在了,會瘋成什麼樣子。
他倒是被嚴澤語一把藥粉迷暈,閉眼睡到現在。
那端景耀呢?
狗皇帝的性子,溫時酌明了。
他不得把整個皇城翻過來找。
不行,得起床看看什麼情況了。
胡思亂想半天,溫時酌終於給自己做足了起床的心理鋪墊。
一鼓作氣直起身,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
這是什麼鬼地方?
溫時酌不可置信地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
但這破敗的環境還是讓他有些愣住了。
缺胳膊少腿的桌子,破爛長草的窗戶,衣櫃的門也隻剩半扇。
除了床,就沒一處好地方。
合著他隨口一說的拐賣成真了。
嚴澤語窮到這樣的地步嗎?
半夜闖入皇宮拐了人就跑是為了把自己賣進山溝溝裡換錢嗎?
溫時酌後悔了。
昨晚他就不該開那個窗的。
不開的話,他就還能當自己的皇後享儘榮華富貴。
而不是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麼個荒蕪的鬼地方。
就在溫時酌思索,要不要趁這個機會逃跑,跑回端景耀身邊時,
“吱啦”一聲,房門被推開。
這門好吵,叫的真難聽。
溫時酌慢悠悠想著,抬頭去看,和端著吃的進來的嚴澤語來了個麵麵相覷。
嚴澤語見他醒了,趕緊把碗放在那晃悠的桌子上。
也虧了嚴澤語武藝高強。
換了彆人,都不知該怎麼把碗放在桌子上放穩當。
畢竟那桌子隻有三條腿,三條腿中還有一條是歪的,平衡不穩,晃晃悠悠的。
找不準位置的話,那碗放下去,就要摔成七八塊碎片了。
“公子...”
嚴澤語想靠近,卻被溫時酌出聲喝止了,床上的人抱著被子,警惕地看向嚴澤語,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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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何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也不怪溫時酌心存戒備,誰醒來發現自己被人從宮殿換到小破房子裡都要警惕。
生怕這人把自己給賣了。
嚴澤語看到他這副樣子,眼底閃過隱痛,但還是認真答道,
“這是冷宮...”
給我整冷宮裡來了?
溫時酌記得端景耀還沒厭棄他吧?
皇帝都還沒給他打入冷宮呢,魚安易和嚴澤語就做到了。
好端端的,他皇後的位置坐得穩穩的。
睜眼就進冷宮,這誰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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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抱怨歸抱怨,溫時酌還是要感慨句,魚安易那小混蛋是真聰明。
知道端景耀在乎他。
知道他消失後,端景耀肯定會想辦法找人。
但他們把皇帝支走的時間,又不足以讓嚴澤語把溫時酌帶出京城。
所以魚安易想出了這麼個燈下黑的法子。
不讓嚴澤語把溫時酌帶出宮。
而是在宮裡把溫時酌藏起來。
所謂富貴險中求。
魚安易一合計便選中了冷宮。
先皇死了這麼久。
新帝又隻立了一個男後。
冷宮就這樣荒廢了下來。
也沒下人打理,草都半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