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酌勉強拉著兩人到了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
這倆人木頭樁似的站在原地,眼神放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溫時酌難得見這倆人這副樣子,從儲物戒取出留影石,記錄帝烏和裴景如今的境況。
“話說..”
溫時酌沉思。
他記得原身之前修習過一門法術,可以進入他人的幻境。
雖說原身修煉這個單純是出於興趣。
但或許現在真能派上用場。
溫時酌心下一動,按照原身之前的樣子運行功法,眼前很快就出現白茫茫的一片。
似是幻境樣的東西。
溫時酌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
但他麵前的白霧卻突然一分為二,輕輕搖晃,等待他的選擇。
難不成?
這兩團東西,分彆是帝烏和裴景所在經曆的幻境?
白霧都長得一個樣子。
溫時酌也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隻打算先隨便挑選個,進去搗亂。
搗亂完了,還能去看剩下那人的。
想到這裡,溫時酌便挑中了右邊那團,這白霧看上去似乎要更乖巧安分些。
靜靜漂浮在空中。
不爭不搶。
也許它更想像是帝烏正在經曆的幻境。
畢竟幻境也要隨主人。
就帝烏這高嶺之花冷冰冰的樣子,溫時酌猜就算是幻境。
他的也不至於太過於活躍。
想到這裡溫時酌指尖輕觸,那團霧氣,環境就跟有自己的意識似的,親昵地蹭蹭,隨之一股巨大的拉力,直接把溫時酌拖入其中。
好家夥合著之前的乖巧,全都是演出來的。
溫時酌陷入幻境前,最後的念頭便是這個。
入眼是紅色的陰影。
溫時酌皺眉。
他伸手去掀擋著自己視線的東西。
拿到手裡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手裡攥了個紅蓋頭。
什麼玩意?
溫時酌把蓋頭隨手扔在床上。
這誰的幻境?
這麼恨嫁嗎?
上來就要成親?
入眼全是吉祥的紅色。
垂下的床簾是紅的,床也是大紅的顏色,上麵還撒了些花生紅棗之類的小玩意。
溫時酌把這些東西掃到地上,悠哉坐在床邊。
他倒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溫時酌靜靜地候在床邊,等著....
沒過多久,門便輕響一聲,自外推入。
溫時酌抬頭便要看,這幻境給自己安排的夫君是誰,結果在看清楚進來的人後,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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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為來的人太出乎他的意料,隻是溫時酌根本就看不清這人的臉。
他所謂的夫君,此刻在他麵前,隻剩下身大紅的婚服。
至於臉,則是被一團濃濃的黑霧遮了個嚴實。
靠,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幻境,難道連個帥點的夫君都不願意給他搭配嗎?
溫時酌捏捏抽痛的眉心。
眼睜睜瞧著那看不清臉的男人朝自己走來。
平心而論,雖然看不見臉,但...
溫時酌終究還是收回了想法,對著個看不清臉的紅衣男鬼,他是真的誇不出來。
這人也不說話,隻端起桌上早就備好的合巹酒,走向他。
溫時酌見他走向自己,打算配合。
喝下這合巹酒,看這幻境到底想做些什麼。
溫時酌自桌上端起酒杯,才打算順著男人的動作來。
一道劍光自中間劈下來,直接把酒杯分成兩半。
?
溫時酌怔愣。
什麼玩意。
這年頭喝個酒還要挨劈嗎?
若不是他反應得快,那劍光指不定就削掉他的手指了。
就在溫時酌疑惑是什麼玩意兒在搞偷襲的時候,帝烏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隨我回去?”
哦,原來是小三捉奸的視角嗎?那很有意思。
溫時酌被人從身後攥住了手腕。
帝烏指尖發涼,捏著它的時候卻很是用力。
似乎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情緒。
“為何?”
溫時酌頭也不回,故意鬨他,和他唱反調。
“我都說了,願意教你修行,你為何非要執著於雙修,我不同意,你便隨意找人成親,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和你父王嗎?”
帝烏難得說出這麼長的話。
溫時酌算是聽明白了。
自己隨口一句說要找許多不同的人雙修,竟然就被帝烏記住了。
他不僅記住了。
還當真了。
這句話甚至成了仙尊的小心結。
就算在幻境中,帝烏還致力於把溫時酌引上正路,不讓他走雙修這歪門邪道。
雖說這裡是幻境,但至少帝烏的部分心神實在裡麵的做出的反應也都是他真實的想法。
溫時酌心底暗笑。
彆看的仙尊整天一副假正經的樣子,獅子操的心事半點也不少。
“帝烏,我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算什麼?我不止要成親,我還有今天和一個人成親,明天換一個人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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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酌琢磨著帝烏幻境裡自己應該表現出的樣子演戲。
“就連我父王都不管我,你又憑什麼插手?”
這話說的氣人。
溫時酌能感受到,帝烏一瞬間就被他激起了性子。
攥著他手腕的力道猛然加大。
溫時酌卻像感受不到似的,仍舊在刺激他。
“你要是想管我,那你就和我成親,和我雙修啊,你又不願意,還管這麼多閒事。”
溫時酌自己都覺得自己說話夠難聽。
也不知帝烏是什麼反應。
就在溫時酌打算偷摸回頭看,帝烏是什麼反應時,聽到了這人咬牙說出的話。
“可以...”
氣瘋了嗎?
這是溫時酌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
帝烏好端端的,挨了他一痛罵,竟然就莫名其妙同意了這個要求。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誰都要聽你的,三界厲害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