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國大概要十個小時左右。
沈世獻手中握著個酒杯,眉頭微微蹙起,眸光凝在手機屏幕上。
江付要避開沈從禮的人,費點時間也正常。
但以江付的能力,絕對不會這麼久。
而且也不會出現這種長時間斷聯的情況。
難道...沈世獻思緒被打斷,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看了過去,這是昨天他吩咐聯係江付的手下。
“老大,所有通訊方式都試過了,還是聯係不上付哥。”
“我知道了。”沈世獻目光重新落在手機,正要打個跨國電話。
下一秒,放在桌上的手機率先響起。
男人把酒杯往旁邊一放,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沈從禮打來的電話。
沈世獻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滑動接聽鍵。
沒有任何前兆,對麵直接吩咐了句:“今晚回國。”
話落,沈世獻看了眼手機屏幕,電話已經掛斷了。
看著黑漆漆的手機屏,沈世獻隨意搭在沙發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淺色瞳仁微微斂起。
前腳江付失聯,後腳沈從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竟然還親口說讓他回國。
男人腦海中思緒開始交鋒。
如果是姓周的反應過來沈稚歡沒死,那也不可能那麼快追到柳林縣。
即便真的這麼快,以周臨淵的性子,要是看到江付在場。他會直接殺來國,絕對不屑於在沈從禮麵前告狀。
不是周臨淵。
沈世獻微微彎腰,伸手去拿桌上的煙,餘光中瞥見了茶幾的那堆照片上。
腦海倏地清明,男人那雙淺瞳很輕地眯了下,沈稚歡。
問題出在沈稚歡身上。
—
加佛莊園沒有直升機坪,沈世獻親自開著輛柯尼塞格去了自己在聖利街的彆墅。
從那兒坐直升機回華國。
回到禦苑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
沈從禮早就在客廳候著他了。
客廳內的布局還是沒變。
迎麵踏入,能看見一張大型金絲楠木沙發椅居於中央位置,而沙發下鋪在暗紋紅色地毯,地毯上精心放置了張低矮的木質茶幾。
兩側則擺放同樣材質的太師椅,形成與中央區域相呼應的對稱布局。
而抬頭,背景牆上,一幅大型山水畫赫然在目。其氣勢磅礴,與整個中式裝修風格相得益彰。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就這樣撲麵而來。
沈世獻進門時,沈從禮疊著腿坐在那張金絲楠木沙發椅的中央,手裡似乎還拿著本外文小說。
聽見腳步聲,沈從禮立馬抬頭。
沈世獻背著光站在門口,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將外麵的光線儘數擋住。
他腳步走進來,那張背光的臉愈發清晰可見,眼窩深邃,淺色瞳孔裡隱隱灰調,臉龐極其出眾。
八年沒見,沈從禮瞧著他那張臉,也不由怔了半秒。
他把書往旁邊一放,不鹹不淡地說了句:“坐吧。”
沈世獻眼眸居高臨下地看了眼他的動作,腳步慢悠地走到太師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