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房產很多,但他本人平時最常住的是加佛莊園。
這地兒算他的私人領域,一般人不能隨便進來。
秦向風現在被周陳兩人“通緝”。
為保安全,江付便吩咐人把他送到了老大在西特亞街的公寓去。
那兒離加佛莊園不遠,開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沈世獻和江付到時,公寓的門敞開著,門口還站著兩個白人小弟。
見沈世獻走過來,那兩人立馬走了出來,英文喊了句:“老大。”
沈世獻點了下頭,江付揮手讓兩人先下去。
客廳內,秦向風雙手反剪被綁在椅子上。
此時他垂著腦袋,兩條長腿沒形象地敞開著,襯衫又皺又臟。儼然一副落魄的模樣。
沈世獻瞧著,眉弓略抬。
秦向風耳朵微動,隱約間有腳步聲傳入耳畔。
他倏地睜開眼,眸色瞬間清明,抬頭看過去。
客廳的燈有些亮,映得眼睛刺痛,他不自在地眯了眯眼。
入目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件黑色風衣,體型極其修長。
對方高鼻薄唇,眉宇極其深邃,眼睛是摻了山霧的茶褐色,風流慵散。但隱隱也能看出眼底有股瘋勁兒。
秦向風就那麼打量了眼,心中瞬間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人很會偽裝。
並且……很危險。
沈世獻走近才看見他顴骨和唇角處的青腫。
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江付“誰讓你們動手打的人?”
見老大涼涼的看著自己,江付立馬站直身體,可不是他打的。
“鬆綁。”
聽見老大吩咐,江付趕緊去給人鬆綁。
繩子解開,秦向風瞬間渾身鬆懈了下來。
他轉了轉生疼麻痹的腕骨,站起身來,眸光透著點淩厲。
“你們是厄裡倪斯幫派的人?”
沈世獻眸中意外,抱胸打量他“怎麼說?”
秦向風看了眼窗外的位置,沈世獻也跟著看了過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看見。國州縣眾多,但氣候卻大不相同。而地處於地中海型氣候的蒙薩州卻種有一種特殊的植物——銀葉紅衫。”
“還有,”秦向風的視線移向門口守著的兩人,“剛才交手時我看見他們身上有紋身。”
聽著他的話,沈世獻眉弓稍抬:“蒙薩州幫派眾多,每個幫派都有不同的紋身標誌,你怎麼就斷定他們是厄裡倪斯的人呢?”
國蛇就是暗示複仇的信條。”
“厄裡倪斯幫派作為蒙薩州地區最大的黑幫,幫會既然用了這種標誌,其他小幫派不會再敢拿來用。”
聽他一席話畢,江付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就看兩個破樹也能猜出他們的身份,這小子還真像老大說的那樣,腦袋很靈光。
沈世獻讚許式地鼓了兩下掌,唇角半勾“果然沒看錯,你很聰明。”
秦向風沒什麼反應,隻目光沉沉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厄裡倪斯表麵上經營高檔賭場,但暗地卻操縱政商暗殺,販賣軍火、走私……等。
但他和這些幫派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交集。
而對方卻遠赴海洋,跑到加基西城把他捆到這裡。
沈世獻走到沙發旁,一掀風衣坐了下去。
見他還站著,又朝人家禮貌攤手,笑說:“請坐,秦先生。”
“你認識陳霄。”秦向風轉身,語氣幾乎篤定,“你們有仇。”
“錯了。”沈世獻從煙盒中抽了根煙,歪著腦袋點燃,抽了口又呼出來,笑得神色漫不經意:“是你和陳霄有仇。”
他甩了甩手裡的打火機,後背舒展地靠在沙發,翹起長腿:“你妹妹秦向晚已經被陳霄帶回a市了。”
話音落下,秦向風眼神瞬間沉了下去,手臂青筋隱隱跳動,透出點潮濕的陰冷來。
當時他帶著妹妹從a市逃跑到加基西城後,那倆保鏢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在安全送達歡歡到地方後,按照約定要聯係他報平安。
可他怎麼都聯係不上那倆保鏢,也聯係不上歡歡。
陳霄狗一樣追著不放,為隱藏行蹤,秦向風也不敢大肆去找人。
但歡歡一個小女孩,秦向風實在放心不下,便瞞著秦向晚去外頭聯係人。
可就是因為這麼個插曲——
他再次回到那間旅店時,陳霄的人跟鬣狗一樣把旅店團團圍著。
他想去救人,卻莫名暈了過來。
再次醒來...秦向風看了眼沙發上抽煙的人,就到了這裡。
沈世獻看著他坐了下來,還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煙盒,往嘴裡一叼,眸子朝他看了過來。
對方臉上全是傷,眼神不含半點兒情緒,反倒有股喪家之犬的狠勁兒。
沈世獻一笑,把手裡打火機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秦向風把打火機扔回桌上,尼古丁的味道迅速讓他冷靜下來。
他盯著對麵的男人看,儼然沒有受製於人的自覺,他語氣談判似地問:“所以你把我綁到這裡,究竟是為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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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你的命。”沈世獻瞧著他身上的氣勢,不遮掩道:“周二那股瘋勁兒,你幫沈稚歡逃跑,他不扒了你的皮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