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歡神色微頓,眼睛閃動了下,摸著掌心裡的刀,抬眸問他“如果我不跟你走會怎樣?”
少女嗓音柔潤清靈,聽著讓人不忍威脅。
尋常防空洞多是幽暗逼仄,但這裡很顯然經過特彆設計,暖黃燈光調得恰到好處。漫過少女的發梢,像鍍了層清晨微曦,襯得整個人格外柔和。
視線往上,落在少女臉蛋,又小又漂亮,那皮膚瓷白剔透。似有似無的香味從她身上傳過來。
梁清晝聞著那香味,眼神莫名地瞧了眼少女的手腕,纖細白皙的一截。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了下,腦中瞬間就想起了那地兒的軟滑細膩。
心中生出兩分耐心來,梁清晝語氣遺憾而紳士:“那就隻能抱歉了。”
梁清晝話落下,門口的那人就立刻走進來。
沈稚歡見狀,立馬開口:“等等。”
梁清晝看向她,少女對上他的眼睛,“你能悄悄地來這裡,那就說明周臨淵一時半會兒不會知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比起將我強行捆綁帶走,我主動配合會讓你更加省事。”沈稚歡神色冷靜地說著。
見她一臉認真談條件的模樣,梁清晝眯起眼睛審察她兩秒,眼底多了幾分興致,問她“你想知道什麼?”
沈稚歡看了眼他旁邊的人,梁清晝跟著她瞧過去,揮了揮手。
瞧見那個學人腔調的人退回去後,沈稚歡暗地鬆了口氣,隨即抬頭看向對方。
梁清晝勾起半邊唇,攤手示意少女可以問了。
沈稚歡調整了下自己攥刀的手,以免被看出破綻,“第一個問題。周臨淵和沈世獻是不是合作了?”
此話一出,梁清晝眸色倏地頓了下,神色間是有點意外的,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以周二那副天天擺著長輩譜的自大性子,梁清晝斷定他不會跟沈稚歡說這些事情。
“是。”梁清晝很快回答。
聽他這話,沈稚歡心中的印證立刻得到驗證。
那天從理事長府出來,沈稚歡就隱約看出了點不對勁。
她才剛上沈世獻的車,在沒有任何人通知的情況下,周臨淵竟然能第一時間到達現場。
而沈世獻也好像是早就知道會有人來追車,提前往座位上放了枕頭。
當時少女就隱隱猜測周臨淵和沈世獻是在做戲。
隻是她並不敢確定,以她對周臨淵和沈世獻性格的了解,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的傲氣囂張。
在曆經了那樣凶殘的爭鬥後,怎麼可能再握手言和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