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過去,但沈稚歡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溫力言又來給她做了次血液檢查,結果顯示換血很成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所以溫力言猜測道“沈小姐醒不過來,應該…是她自己的原因。”
溫力言話說得委婉,但李易已經從對方神色間的遲疑猶豫看出了問題,是稚歡小姐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他看了眼床上臉蛋有點蒼白的少女,又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男人。
果然,先生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
見男人沒說話,但神色卻瞧得出的不好看,溫力言猶豫片刻,以自己的專業角度,多嘴地說了兩句:
“周先生,沈小姐這種情況在醫學上一般被稱為心因性昏迷。當一個人遭遇重大的心理創傷,如親人離世、感情破裂、重大經濟損失等。心理上無法承受,潛意識裡通過“昏迷”來逃避現實。這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主觀意願不肯醒來。”
溫力言說著,隻見男人的麵色愈發黑沉,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不由虛了下來,沒敢再繼續說。
但下一秒,男人就冷冷地側頭看過來,“有什麼辦法?”
望著那雙壓迫感滿滿的漆黑瞳孔,溫力言後背有點發緊,趕緊道:
“可以找平時和沈小姐比較相近的朋友來多跟她說說話,提高她對外界刺激反應,或許……這樣就能醒過來。”
話音落下,男人皺起眉頭,將視線重新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
李易看了眼溫力言,示意對方可以出去了。
後者低了下頭,立刻轉身離開。
等人走後,李易才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詢問,“那先生,要不要給陳霄打個電話,讓秦向晚過來。”
他看見先生盯著床上的少女不說話,那模樣沒說準也沒說不準。於是李易轉身走了出去。
當晚,秦向晚就到了彆墅。
……
臥室內,男人看著那隻碗握著沈稚歡的手,嘰嘰呱呱地講個不停,期間一會笑一會哭的,像個神經病。
不知道出的什麼餿主意,周臨淵皺著眉,心裡極度不耐煩。
在聽到李易說那隻碗要留下和沈稚歡一起睡時,男人更是眸色一冷,啪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直接上樓,想要把人趕走。
但才剛上樓,就聽見臥室內傳出來一道帶著激動的聲音,“歡歡你的手動了,你是不是要醒了。”
此話一出,男人倏然頓住了腳步。
房間內,秦向晚不停地喊著沈稚歡的名字,希冀能將對方叫醒,但掌心裡的那隻手卻不再有任何動靜。
仿佛剛剛隻是假象。秦向晚臉色漸漸失落下來,將她的手輕輕地放回被子裡,語氣低落道:“歡歡,你不是說想去留學,想去看看你爸媽相愛的地方嗎?你這樣睡怎麼去看。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秦向晚望著毫無知覺的少女,似乎是擔心她真的會如此一睡不醒,連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哭腔:
國陪你去布曼大學好不好?”
李易跟著上來時,先是看見男人站在門口,緊接著就聽見臥室內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他神色一頓,下一秒,就已經看見男人轉身朝著三樓走去。
他跟上去,三樓燈沒開,但落地窗有月光射進來,映照出桌上的酒,也映照出沙發上男人的身影,他沉默地坐在那兒,高大挺拔的身體陷入黑暗中,瞧得出的心情不好。
先生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醫生說要禁煙禁酒。
李易看了眼那酒又瞧了眼周臨淵,並未上前阻止,因為對方不會聽的。
於是李易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他看著男人足足在三樓沙發坐了一夜,看著桌上的酒開了一瓶又一瓶。
天色漸漸就亮了起來,太陽躍出地平線,橘紅的光暈鑲著豔色金邊,穩穩掛在天際。
原本躺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慢悠悠地睜開雙眼,指尖動了下,手上的酒瓶應聲落地。
有聲音傳來,李易立刻就抬頭看過去,隻聽見那邊男人聲音傳來,“讓人把秦向晚送回去。”
聞言,李易神色一怔,然後立刻回了聲,“是,先生。”
……
等人走後,男人也起了身,下樓回了少女的房間。
她還閉著眼睛,還那麼睡著,那副安靜的模樣似乎是想要就那麼一直睡過去,一輩子都不醒過來。
“沈稚歡。”男人走到床邊,抄著兜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你不是想離開嗎?我給你個機會。”
周臨淵俯身下去,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蛋,語氣一如既往的強勢:“明天之內你要是能醒過來,我可以考慮讓你去留學。但要是醒不過來,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這兒半步。”
男人說完這話,就直起身走出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兒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下。
緊接著,被子下的手也動了動。
喜歡逃跑當天,被小叔叔強製占有請大家收藏:()逃跑當天,被小叔叔強製占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