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吳媽從老宅過來,和平常一樣,習慣性地先上去看眼少女的情況,隨後才開始乾活。
但門一打開,吳媽神色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歡歡!”
沈稚歡掀了被子正要從床上坐起來,聽見門口的動靜也抬眸看過去,隻見吳媽一臉興奮激動地快步過去扶她,“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好孩子。”
少女瞧見對方喜極而泣的模樣,唇角有些沒力地牽了牽,露出個蒼白的笑容來,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聲音低細,“我沒事,不要哭吳媽。”
聲音傳來的那刻,臥室那邊的男人也聽見了,當即就睜開了雙眼。
.....
一個星期後,餘永年和李易幾乎同時間過來彆墅。
餘永年剛從平沙基地回來,彙報重建的工作進程,順便請示他武器庫的購進名單是否要補充修改。
周臨淵隨手把那份文件往桌上一扔,語氣漫不經心道:“想辦法派人去和國軍方交涉,另外再擴充一批國的ngsr,這種步槍高膛壓,穿甲能力強,對咱們提高實力很有幫助。”
“明白。”餘永年說完後,瞧了眼旁邊的李易,轉身離開。
李易先是將一張請帖放在男人麵前,隨即才開始講起正事,“這是今早宋光明秘書送過來的請帖,邀請您去參加晚宴。”
宋家一直在周沈陳梁之後,自從梁家倒台,宋光明頂了梁泰的位置後,a市的格局也變了,四大家從百年前的周沈陳梁轉變成如今的周陳沈宋。
但宋家比之前三者,依舊還不夠看。
宋光明是個很精明的人,剛上任就對先生示好。
邀請的帖子來回的送,誠意也一次比一次大。
如果先生不去赴約,李易預感對方下回應該還會繼續邀請,並且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麻煩,於是他詢問,“先生,咱們要參加嗎?”
然而男人隻掃了眼那請帖,轉了下脖子,輕蔑一笑,“去,我也想知道這位新任國央常委有什麼事要求我。”
李易點點頭,緊接著又跟男人講其他彆的事。
等事情都講完後,李易看了眼樓上,又看了眼沙發上抽煙的男人,抿了下唇,開口詢問了句:“先生,您真的同意讓稚歡小姐離開?”
放她離開?
聽見這話,周臨淵指尖點了下煙身,簌簌煙灰從指尖掉落在地,又沉默了許久。
李易就那樣看著他,也知道先生當時說的那些話,應該是為了唬稚歡小姐醒過來,並不是真的要放她走。
但下一秒,他就看見周臨淵撚滅了煙,起身從樓上的方向走去。
房間裡,沈稚歡站在窗戶前,正看著外頭的風景發呆。
周臨淵走進來時就看見這一幕,少女穿著條白色裙子站在那兒,腰身纖纖瘦瘦的,視線往上,那張臉蛋又尖了不少,皮膚還是那麼白,但那雙眼睛卻透著明顯的不高興。
男人已經記不清,她上一次笑得眉眼彎彎地喊他小叔叔是什麼時候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沈稚歡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毫無征兆間,就對上了一雙黑眸。
少女愣了下,神色間是透著幾分意外。
周臨淵看見她小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開口說點什麼。
但下一秒,又好像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腦袋低了下去。
沈稚歡見他朝自己走過來,眼睛垂得更低,視線觸及對方手上那塊疤,睫毛一顫,垂落在身邊的手立刻蜷縮了下。
周臨淵走了過去,見她一直垂著眼,大手直接抬起她的臉,瞧見一張明顯情緒低落的臉蛋。男人皺了皺眉,問她“身體還不舒服?”
沈稚歡搖了搖頭,低低地說了聲“…沒有了。”
那聲音雖小,卻也聽得出的不太高興。
男人神色微頓,哪能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醒來後她就一直持續情緒低落,明明不高興不開心,卻也沒再主動開口跟他說要離開的事。
估摸著也是不敢再開口,擔心會牽連秦家那兄妹倆。
男人瞧她一眼,眉頭皺起,拉開旁邊的椅子。
沈稚歡看著他坐到椅子上,那隻戴著十八籽的手隨便往她桌上一搭,上麵的疤痕更加明顯了,可是……少女看他一眼,他的臉色還是很正常,似乎那日剮的肉隻是無關痛癢的小傷。
許久未見她這樣直勾勾地瞧自己,男人指尖微頓,也盯著她看。
沈稚歡看著他那雙灼熱的眼睛,指尖蜷縮,視線又迅速挪開。
瞧著她那副既小心翼翼模樣,周臨淵看了她好幾秒,房間內的氣氛愈發安靜下來。
良久,男人偏了下頭,才隨口問了這麼一句“想什麼時候離開?”
聞言,沈稚歡立刻抬起頭看他,那張白皙臉蛋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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