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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門被扣響了。
安稚拉開一條門縫,是何采彎著腰在看她。
“小殿下,帕德裡德先生讓我送一些蛋糕和甜食過來。”
安稚看了一眼盤子,上麵擺了很多漂亮的小甜點。
按照原來在追光者號上,還有人會嘮叨她幾句小心蛀牙。
這幾天來安稚食欲不算很好,天天把自己悶在房間裡。
帕德裡德就變著花樣讓廚房做各式的點心,送到這位小殿下的門前。
沒辦法,阿默裡斯殿下心情也是悶悶不樂的。
帕德裡德在宮裡待了那麼多年,對於這一代埃瑟蘭們來說,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自然是心疼。
隻是這埃瑟蘭的家事,還是隻有埃瑟蘭能處理得了。
帕德裡德歎了口氣,掩上了餐廳大門。
阿默裡斯自覺這幾日自己狀態不好,主動要求進了隔離房間。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聽話,往常都是跑上山禍害那一山的花花草草,然後等著艾登上來捉他。
兩人狠狠打上一架,便也算是發泄了。
阿默裡斯並沒有坐在床上。
雖說是隔離的小房間,但也實在是稱不上小。
隻是每一件家具都有一種柔軟的材料製成,除此以外,房間內壁填滿了特殊製造的晶體,專門研究出來針對埃瑟蘭的,好讓他們的精神力不外散擴溢出去。
每個埃瑟蘭——如果還能保持著清醒狀態的話,在察覺到自己精神不佳的時候就會住進這些特殊的房間,來延緩精神狂暴的速度。
阿默裡斯靠著門坐下。
待在這種房間裡必定是說不上舒服的,有如一鍋沸水,給他死死地按上了鍋蓋,好不叫水溢出。
他隻希望一件事:
哥哥,回來的再快一些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安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宮裡的一切。
這裡很大,但總顯得空蕩蕩的,唯有風穿過寂靜的長廊,發出嗚咽的回響。
她開始意識到,這個“家”的寧靜,或許隻是表麵。
安稚常常會感到一種若有似無的目光,像無形的絲線,輕輕拂過她的感知。
絲線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總是拉著她的精神力往遠處探去。
安稚氣鼓鼓地翻一個身,乾脆不去理會它。
艾登陛下出行的消息,在皇宮核心區並沒有引起太大波瀾。
埃瑟蘭的皇帝常年在外奔波,鎮守防線,斬殺蟲族,這些都已是帝國的常態。他的歸期,隻有少數核心人員知曉。
似乎隻對於安稚來說,有了特殊的含義。
那是一個她既期待又畏懼的日子。
期待或許能得到答案,畏懼答案會讓她無法承受。
艾登·埃瑟蘭歸來的那一天是沒有任何預兆的。
安稚隻是像往常一樣起床,發單,在房間裡看一會兒繪本,再接過幾盤吃的,再把空了一些的盤子送出去。
今天的天氣隻能算是一般,窗外陰沉沉的,看不出來是要下雨還是什麼。
安稚無聊地打發了會兒時間,順便和這幾天已經建立起深厚情感的窗台小鳥兒們聊聊天。
忽然的,安稚似有所感地向外張望了一下。
陰沉的天幕下,一輛眼熟的轎車正緩緩停了下來。
安稚趕緊跑到窗台。
轎車又開遠了,向著另一片區域而去。
安稚眯著眼看了會兒,隻看出來了那大概是往著平日吃飯的餐廳那塊建築群開去的。
說實話,安稚對於皇宮的探索還不夠多,一時間也分不太清到底是哪邊。
安稚咬了咬唇,抱起還在和麻雀談天說地的菇,就往樓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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