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雄兵們整齊的大喝一聲,相柳抬手虛按,示意大軍先不要輕舉妄動。
這前來的老將軍在高空策著天馬,來到小夭兩人前方的十丈之處才停下,那素來冷厲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笑意。
他微微躬身,先是對皓翎王行了一禮,“皓翎王。”
皓翎王揮了揮手,淡淡的說:“不必多禮,你是西炎的老將軍,年歲也虛長我一些,沒有必要向我行禮。”
老將軍微微頷首。
小夭微張小嘴看著這來人,而且眼前的這一幕也有些怪異。
這來人麵容剛毅、身形魁梧、中年模樣,發絲夾雜著一些白發。
可她的父親現在是一副儒雅公子模樣,一個中年男子跟一個小少年行禮,著實有些怪異。
小夭開口:“應龍叔叔?”
應龍看向小夭,臉上的笑意越發加深,他嘿嘿一笑,“還好還好,看來你還沒把我這老頭子忘掉。”說到這裡,他低聲嘀咕,“而且,我還跟那老家夥打了賭呢。”
說罷他眼帶奇異的打量著麵前的小夭,小夭與以前並無二致,隻是小腹有些微微隆起。
他不知道小夭到底經曆了什麼,但他知道的是,小夭這一路走來必定不容易。
在他來之前,他已經聽大軍中的士兵粗略的說過之前發生的事情,複活幾十萬士兵……女媧出現……
正當他還在思索,小夭有些疑惑的聲音已經響起。
“應龍叔叔,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來這裡了?之前,我聽說,您跟離怨大將軍在西炎被……”
“哼!”應龍回過神來,臉上的笑意減少一分,“這些人趁著陛下病危就按捺不住了,一個個跳梁小醜,早在幾千年前,老夫便跟著陛下一起打天下,又豈會被他們輕易算計去?”
小夭似是想到了什麼,急速問道:“對了,外爺怎麼樣了?”
應龍歎息一聲,緩緩的說道:“陛下情況不是太好,雖然現在已經沒了生命危險,可是……唉……
畢竟他本就已經年邁,大限已至,經此一遭,他已時日無多了。”
小夭咬了咬唇,臉色有些難看,皺著眉說:“外爺到底得的什麼病?在我離開西炎之前,我明明煉製了好些丹藥。
而且那時,他身上那些因為征戰沙場留下的暗傷也已愈合的差不多,又怎會突染惡疾?”
“病?”應龍搖了搖頭,“如果真是生病,那倒也好辦了,但陛下他中的是毒,他中毒之後還引發了好些並發症,唉……也怪我,太過粗心大意……”
小夭問:“五王下的毒?”
應龍點點頭,“沒錯,之前瑲玹一直被你們扣在手中,五王一個人在西炎朝堂獨大。
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加上陛下日漸衰老,五王的野心空前高漲。
後來,他聯合了朝堂裡絕大部分官員向陛下諫言,將他立為太子,但之後陛下在朝堂之上明確的駁回了眾臣。
後來沒過幾天,陛下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這一病,就病了好長一段日子……”
小夭冷哼一聲:“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真是個畜生!”
應龍搖了搖頭,“將他稱為畜生,豈不是侮辱了畜生?”
“……”小夭繼續說:“現在他在我的手上,已經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對了,應龍叔叔,那你們是怎麼脫困的?現在西炎城內情況又如何?”
應龍緩緩說道:“我在軍隊中還是有些人脈的,朝廷之中也有一些過命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