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淮城。
這家夜店的主人正是淩淵,絕大多數時候,它隻是一家普通的夜店,但同時,這裡也是以淩淵為首的淮城教眾的據點。
淩淵正是以這種方式,不斷發展並壯大自己的勢力。
而最近,夜店內多了一個氣質清冷的黑衣女孩。
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從哪裡來的,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走進這家店,你都能看到那黑衣女孩的身影。
女孩很奇怪,起初人們以為她是新來的舞女,盛情邀請她下場,卻無一例外被那生人勿近的氣場勸退。
也隻有在某些時刻,能看到她和夜店老板淩淵,坐在一起喝酒。
說起來,淩淵在淮城混的挺不錯的,黑白兩道通吃,夜店內也經常會出現淮城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於是當顧客們看到淩淵親自為女孩調酒,儘管女孩也從沒給過他好臉色,但他依舊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開始猜測這女孩莫不是什麼不好惹的大人物。
而這次,淩淵為蘇然調了一杯藍色夏威夷。
淩淵自己則是他最愛的長島冰茶。
淩淵淺淺啜了一口,笑著問道:“蘇小姐在這裡感覺怎麼樣?”
蘇然嘗了嘗淩淵調的酒,有些驚訝的挑眉,“味道不錯,以後就調這個了。”
淩淵笑道:“蘇小姐喜歡就好。”
“那麼,對於我剛才的問題,蘇小姐是否已經有答案了呢?”
蘇然輕撫著無名指上的銜尾蛇戒指,“沒想到,你們災亂教會的人,還是有點情趣和藝術細胞在身上的。”
“蘇小姐說笑了,不過我得糾正您一下,並不是每個教會的人都和鄙人一樣,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江城的熾,不是嗎?”
“那家夥信奉所謂的暴力,認為隻有毀掉一切才能取悅他,說實話,鄙人認為這簡直粗俗到了極點。”
蘇然不語。
淩淵繼續道:“雖然我們名叫災亂教會,但鄙人和教會中絕大部分人都不一樣,鄙人認為即使是毀滅與消弭,也應該在充斥美感中進行這一過程,”
“依蘇小姐看,鄙人的觀點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蘇然看了看淩淵,確定他剛剛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後,翻了個白眼。
“我對你說的這些所謂美感不感興趣,我現在隻在乎什麼時候能替我姐姐報仇。”
“至於這些洗腦的話,還是留到我大仇得報之後再說吧,畢竟我已經回不去了,這後半輩子都是你們災亂教會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淩淵訕笑道:“蘇小姐言重了,您是我們的同伴,我們是不會對同伴刀兵相向的。”
蘇然挑眉,“哦?是嗎?”
“你覺得你和其他幾個主教密謀,準備將所有鍋都扣到熾的腦袋上的事,我不知道嗎?”
淩淵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容,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自己的確小看眼前這個女孩子了。
自己的本意是把給她力量,暫時先安撫住她的情緒,日後再將其作為自己的棋子來和斫木之刃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