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院長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帶著滿滿的惡意,她的眼睛極亮,倒不像是中年婦女那樣顯露出疲態。
她掏出那一長串鑰匙,毫不留情地把鎖打開,然後死死攥住男孩的肩膀,就要把他塞進去。
墨發青年微微皺眉,指尖微顫,正欲動作去製止對方的動作。
但隻是一表現出這樣的意向,甚至還沒有什麼大幅度的舉動,頓時恐怖至極的壓力就朝【作家】湧了過來。
整座孤兒院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可怕的視線直接彙聚到了蕭歸安的身上,如芒在背,有種要被刺穿的感覺。
似乎隻要他再有異動,副本就會采取強製措施,最終的結果會怎麼樣無人知曉。
【……宿主……停手……】
【……不……不……能動……】
這樣的情況之下,絕對不能再做出更多超格的事情。
要是直接被這個副本踢出去還好。
如果一個不注意,直接對上副本規則,就算是殘缺的,作為npc的話,可能會被直接絞殺抹除的。
npc的身份會提供便利,同時也會帶來限製。
這裡說到底不是係統他們的地盤,如果是在驚悚遊戲世界的話,蕭歸安可能就不用這樣束手束腳的了。
他現在還不能夠被驅逐。
【作家】麵色平靜,站定在一旁,不再有其他的動作,所有的心緒都被他埋藏在心底。
中年婦女咧了咧嘴,她顯然能夠感受到【作家】被規則針對了。
但是對方的反應似乎有點快,極為微小的情緒波動很快就收斂了,幾乎察覺不到的漏洞隻出現了一瞬間。
代理院長的嘴角又拉了下來,帶著些許遺憾,如果能借力把對方除掉就更好了。
嘴上說的可真是好聽啊,最後不還是要屈服嗎?
主人說的果然全部都沒錯!
無論是鬼怪還是人,不過都是下賤醜陋的低級生物而已!——
塞人,關門,代理院長的動作熟練得不知道已經做過了多少遍這樣的動作。
中年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走吧,晏老師,何必待在這個地方,鎖我沒關上,這孩子到時候會自己出來的。”
關人的時候沒有上鎖,卻比沒關門時鎖住更加可怕。
那木門並沒有十分的牢固,似乎要裡麵的人手拉著門旁邊的小木栓,才能讓門不會往外敞開。
【在規定時間到達之前不得離開懲戒屋,中途如果打開門或者提前離開,將會獲得更大的懲罰】
三個小時的時間。
要讓那男孩一個人獨自站在這裡這麼久。
沒有光線,沒有聲音,而且鼻尖全部都是腐爛的臭味,連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會知曉。
這樣子的懲罰,怎麼可能會不讓孩子害怕?
怪不得光是聽到那鑰匙串的聲音,他們就動彈不得了。
當初零號說的是以其他世界的數據作為參考和投影……
那不就代表真的有一個世界之中,這些孩子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苦難嗎?
【作家】聽著木箱裡麵傳來極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站在原地沒動。
“晏老師,那孩子現在是自我反思呢,不能說話的,您也是不能去和他交流的,走吧——”
“無妨,我要在這裡陪著他。”
直到懲戒結束——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卻叫人都能聽懂他的未儘之意。
【作家】聲音溫潤清雅,有一種很沉穩的感覺,莫名的叫人覺得安心。
“哈?”代理院長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話一般,直接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那您就在這待著吧,規矩什麼的,您可得記牢了!”
【作家】並不理會對方,眸光沉靜,連一個眼神也不施舍給對方。
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中年婦女冷冷地笑了一聲,突然臉色微微一變,微微捂住手腕,整個人的氣息不穩定起來。
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她不再理會【作家】,腳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這一片區域。
【作家】無法邁步靠過去,如果表現出試圖交流的想法就會立刻被規則盯上。
溫潤如玉的墨發青年微微垂眸,走得更遠了一些,思量了一會兒,一把玉笛最終緩緩地浮現在他的手中。
悠揚的笛聲輕輕地回蕩在耳旁,一絲一縷,像是春雨悄無聲息的潛入人心。
笛聲飄蕩的很遠,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如詩如畫,伴隨著清新的墨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是一種漏洞——
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
在副本中運行的殘缺規則一時間遲緩了起來,似乎難以給麵前的行為進行判定。
曲子一首接著一首,都是偏向清亮婉轉的調子,讓人聽了不會困倦。
三個小時的時間,並不是沒有其他存在來到這裡。
可是在對上【作家】的眸子,不經意望見他眼底那一輪一閃而過的破碎星辰時,便在沒有鬼怪敢上前打擾了。
就這樣,男孩反思了多久,那笛音便陪伴了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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