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注視著唐堯昌
“你說這話就像拿肚臍眼放屁,我是真不知道你咋響的。
我感覺有啥臟東西在爭奪你大腦的撫養權。
真是撒尿尿出來個豆,真當自己當狗寶了。
家裡有皇位要繼承麼?
你媳婦兒給你生了四個女兒,你把人家甩了。
借一批燕子饑荒,帶著彆人媳婦兒跑了。
那些饑荒最後咋辦?讓你媳婦兒和你老爹老媽給你還?”
唐堯昌看李奇不光不理解他,還罵他,臉色就有點不好看。
“你這娃娃,說什麼呢?
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傳宗接代。
老爹老媽當然會理解我的。
那些饑荒,他們慢慢還唄,再說,我也沒說不管,等我跑車掙著錢了,多少會寄一些回去,幫他們分擔一點。”
“你可閉上那張臭嘴吧。
水杯裡洗澡純小人。
那是你拉下的饑荒,憑啥都賴給你父母?
還你幫他們分擔一點。
你這種人活著就是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還在浪費空氣。”
李奇越說越氣,站起身啪啪抽了唐堯昌兩個大嘴巴子。
給他後槽牙都扇掉一顆,滿嘴都是血。
旁邊的女人把唐堯昌護在懷裡,想說話。
李奇眼睛一瞪。
“你敢說一個字,我連你一起扇。”
女人眯門子了,不敢吱聲。
這時候躲在角落裡的最後一個女人輕輕說了一聲。
“打得好,這種沒廉恥,沒良心的負心男人,打死都不解氣。”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到20歲的小姑娘,長得高高瘦瘦,被磋磨得不像樣,但仍難掩眉宇間的英氣。
李奇走上前,雙手使勁解開她手腳上綁著的繩子。
這才發現,這小妞腿好長啊,比唐堯昌的命都長。
“小姑娘,你是怎麼被騙到這裡來的?”
“叫什麼小姑娘呢,咱倆不一定誰大。”
這家夥,都這時候了,還要強呢。
聊了幾句,李奇知道,女孩叫鐘曉彤,也是今年參加高考的學生,19歲,可生日比他小倆月。
鐘曉彤家裡孩子多,一直被散養著,有時候都吃不飽飯。
村裡有個大娘看她可憐,經常喊她到家裡,給她拿個饃饃吃。
後來老大娘教給她一套樁法,鐘曉彤迅速入門,身體越練越結實,後來一般的壯漢都不是她對手。
大娘也吃驚,這玩意自己練一輩子,都沒有這孩子練半年的效果好。
臨死之前,大娘攔著鐘曉彤的手反複囑咐
“這門樁法本來就不該外傳,誰成想你能練出來。
咱娘倆也不用說什麼報答之恩。
日後你惹出禍來,不把我的名字說出去就行。
我怕死了還被人刨墳。”
鐘曉彤連聲答應,給大娘辦好了身後事。
今年,她高考考了410分,在全市都排到前百名,報考的正是寧省工大。
可她爸卻不準備讓她念書,要給她說門親事。
鐘曉彤假裝答應了爸爸,麻痹了家裡人的防備,然後一接到通知書,就拿著市裡獎勵她的二百塊錢,連夜上了長途車,直奔寧省。
“那你咋跑這荒山野嶺的村子裡來了?”
李奇聽了鐘曉彤的故事,暗暗欽佩這個女孩。
這女孩子一臉英氣,越看越漂亮,並且是明顯的骨相美,隻是因為營養不良看起來皮膚不太健康。
但凡吃上半個月飽飯,妥妥的校花級美女。
鐘曉彤一憋嘴。
“因為我碰上了一個恩將仇報的女司機。”
“咋回事,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