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的話音落下,浴室內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男人,或者說,顧言深,他的眸色驟然轉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女孩白皙的鵝蛋臉上沾染著些許水珠,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此時卻是笑意盈盈,並無半分恐懼以及驚慌。
“姑娘似乎知道這是什麼?”他聲音低沉,帶著傷後的沙啞,此時卻平添了些許危險。
非晚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那臟衣簍,語氣輕鬆:“不知道,猜的。不過這年頭,能讓警察署這麼大張旗鼓搜查的,要麼是江洋大盜,要麼……”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就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的人。看你這樣子,不像前者。”
顧言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忍著痛,動作卻依舊不失風度地彎腰,迅速將那文件袋重新塞回西裝內袋,然後將濕透的西裝外套團起,扔進了浴缸角落。
“今日多謝姑娘。”他避開了非晚的問題,轉而道,“救命之恩,顧某記下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萍水相逢,名字就不必了。”非晚擺擺手,打量著他蒼白的臉色以及那衣服上滲出的血跡,“倒是你,傷得不輕,打算怎麼離開?外麵說不定還有暗哨。”
顧言深蹙眉,這確實是個問題。他原定的接應點出了岔子,才被迫躲入這飯店,沒想到陰差陽錯……
“不勞姑娘費心,我自有……”
“辦法”二字還沒出口,非晚已經打斷了他:“看你這樣也不像有辦法的樣子。罷了,送佛送到西。”
她轉身走出浴室,很快拿來了一個裝衣服的箱子,非晚翻了翻,從裡麵拿出了一套淡雅的洋裝。
“把濕衣服換了,你這個太紮眼。傷口簡單包一下,彆死在我房裡。”非晚將洋裝遞過去,語氣乾脆且不容拒絕,“換好後,跟我們一起出去。
顧言深看著那套明顯是女式的洋裝,嘴角幾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非晚挑眉:“怎麼?顧先生放不下身段?還是覺得命比麵子重要?”
顧言深:“……”
最終,顧言深還是妥協了。
他伸出手,指尖觸及到這套衣服,上麵帶著獨屬於少女淡淡的香味,顧言深愣了一瞬,最終還是接過了洋裝。
等他換好這身衣服,再戴上用於裝飾的帽子,非晚上下打量了一番,發覺這個極其俊美的男人穿上女裝,也是彆有一番韻味。
如若不細看,倒覺得是一個漂亮的美人。
隻是……想起他之前的模樣,多少還是有點滑稽。
非晚忍著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動作利落地用撕開的床單替他包紮了傷口。
她的手法異常熟練,仿佛做過千百遍,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讓顧言深眼中的探究又深了幾分。
一切準備就緒,非晚叫來了小雅。小雅看到房裡突然多出一個穿著小姐衣服、身材高大的“女人”,嚇得差點叫出聲,被非晚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彆問,照做。”非晚低聲吩咐,“等下我們一起出去,有人問,就說去百樂門。”
如果隻有一個女子在夜晚時出門,多少會惹人懷疑,但是女子結伴出行遊玩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小雅雖然嚇得臉色發白,但對非晚有著盲目的信任,重重點頭。
過程比想象的順利。因為警察已經搜查過一遍,再加上三個“弱女子”很難成為懷疑的對象。
她們有驚無險地出了飯店,按照顧言深低聲指示的方向,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非晚停住了腳步,即使不用顧言深開口,她也未再進去。
雙方都十分默契地停在這裡,都清楚這條巷子中深藏的東西,並不能言說。
“今日之恩,顧某必當後報。”他看向非晚,眼神複雜,鄭重承諾。
“報恩就不用了,”非晚笑了笑,月光下她的眼眸清亮,“隻希望下次見麵,顧先生彆再拿槍指著我就行。”
顧言深聞言,冷硬的唇角似乎彎了一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將她的容貌刻在心裡,隨即轉身,迅速消失在昏暗的巷道深處。
“小姐……那人是誰啊?”小雅後怕地抓著非晚的衣袖。
“一個……麻煩。”非晚輕聲道,想到之前所看到的,眼裡卻閃過一抹光,“但也許,也是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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