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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四個老婆全沒了,烏雞無女人,拔刀自然神(1 / 2)

天人族的血脈。

真的好強!

嬴無忌興奮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白秀說得沒錯。

天賦越高,挖掘的白家族運就越多。

以自己三重十三層凝結的靈胎,已經是當今人族日破天花板的存在,直接將單體能承接的族運挖掘到了極致。

不僅打破了如今人族的極限。

甚至打破了天人族的極限。

兩代天賦分配規則疊加在一起,他現在的基礎屬性已經達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

如果說,以前他隻是有信心憑借各種手段跟兵人境周旋一通。

現在,他敢跟兵人境硬碰硬,配合手段甚至能夠當場誅殺。

沒辦法。

這具身軀實在太強了。

就連之前因為身外化身被毀造成的創傷,也因為這次血脈複蘇,而儘數修複。

如果用四個字形容,嬴無忌願稱之為:人形兵器。

如果隻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鬥怪!

久違的健康感覺,讓嬴無忌感覺精力無比充沛,自從劍仙大會到現在,他就一直因為身體虧空被迫禁欲,隻忍不住了一次,整個人都差點廢掉。

這段時間的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已婚男人的幸福。

但現在……

嬴無忌朝花朝的屋子裡望了一眼,不由擰起了眉頭。

哎?

我老婆呢?

莫非在陪婆婆?

可是朝白儀的房裡望了一眼,卻發現白儀屋子裡也沒人。

神識掃了一眼,發現曹公公也不在。

這是出去了?

他朝大門走去,扯過門房:“我娘和花朝呢?”

門房趕緊說道:“回駙馬爺,有貴客請乾後娘娘去戲班聽戲了,說是要把梁祝看完再回來。”

梁祝啊……

嬴無忌撓了撓頭。

這不得聽一天?

我這無處安放的躁動啊!

看了看天色。

才堪堪上午。

大老婆應該在辦公。

糖糖應該正一個人無聊。

正好去找她……

他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

彆問!

問就是老婆多。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準備出門。

臨了下意識問了一句:“對了!請我娘看戲的是誰?”

門房趕緊回答道:“是太子妃!”

“哦,她啊!”

嬴無忌忍不住一笑,糖糖倒是有孝心。

但好像有哪點不對!

他麵色驟然一邊:“你說是誰?”

門房不解:“太子妃啊!”

嬴無忌隻覺得兩腿一軟,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完了!

完了!

這下老婆一點也不多了。

他憂心如焚,直接一劍劈了出去。

朝裂縫裡一踏。

便直接出現在了戲班之中。

……

戲班後台。

兩個女子雖然心緒無比複雜,卻強行將所有的雜念都壓了下去。

牢牢地擋在白儀的麵前,生怕自己的婆婆受到一點傷害。

趙寧手持重黎劍,沉聲道:“你們帶伯母先走!”

“嗯!”

她們重重點了點頭。

都是聰明人。

做無謂的堅持,隻會導致無謂的犧牲。

花朝和李采湄各自抓著白秀一隻手,戒備地看著丹青,倒退著朝門口退去。

卻不曾想,剛退了沒幾步,就感覺撞到了牆上。

回頭一看。

發現剛才眾人進來的房門,居然隻是牆上的一幅畫。

房門。

為什麼會變成畫?

不僅房門變了,就連剛才在這裡化妝的伶人,也變成了一幅幅粗糙的畫卷,雜亂地鋪在地上。

眾人頓時麵色劇變。

白儀語氣低沉:“我們應當是被困到另一處空間裡去了。”

“你們反應得太慢了。”

丹青依舊麵無表情,目光重新轉移到花朝的身上:“師父!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忘了麼?”

他的語氣很複雜。

既像是等待著等待大人讚賞的孩童。

又像是被困煉獄幾千年剛剛爬出來,喜極而泣的瘋批。

這種癲狂的情緒,讓眾人看得不寒而栗。

花朝有些朝後退的衝動,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嬴無忌給她講的有關於丹青的事情。

一開始。

她隻是當成一個故事聽。

因為她自認為跟青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青衣心懷天下,甚至願意為了自己心中的道,而主動放棄生命?

自己呢?

自己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罷了。

但現在。

丹青就實實在在地站在了她的麵前,甚至把一些不相乾的人給關了起來。

此人。

不是善類!

她瞪著丹青:“你,你把清硯怎麼了?你把他放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丹青臉上的笑容天真又病態:“師父!清硯就是我,我就是清硯啊!”

花朝有些怒意:“胡說!清硯是苦命孩子,幾個月前便已經拜入戲班,若清硯就是你,對我出手的機會何其多?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丹青有些委屈:“師父!您怎麼就不信呢?您忘了,以前您收我為徒的時候,我就是清硯的模樣。我隻是想再以相同的方式認您為師罷了。”

花朝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記得嬴無忌給她講起丹青這個人的時候,說這個人手段極其詭譎。

雖說從來沒有用本尊心頭血畫出活人的情況,卻也能夠畫出一模一樣的人。

就好比那個叫做什麼采潭的。

就曾經被畫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雖說隻過了幾天就自行消隕了,但卻是實打實存在過的。

清硯這個小孩。

恐怕就是削減過人生閱曆和記憶的他自己。

而且清硯這孩子的性格,跟十三爺描述的幼年丹青十分接近。

“我……”

花朝咬了咬牙:“我不是你師父,你找錯人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師父!”

丹青臉上違和的孩童氣漸漸消失了,他隨手一伸,便從空氣中取出了一支纖細的畫筆。

神色也變得陰鷙而充滿渴望:“所以我需要你變回我師父!”

畫筆一揮,空氣中便有無數支墨箭憑空凝聚。

墨箭甫一顯現,便咻咻朝眾人射去。

曹公公麵色大變,當即擋在眾人麵前,護體罡氣陡然擴大了數倍,勢將墨箭全部擋下。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這些墨箭就在即將接觸到罡氣的時候,陡然消失在了空氣中。

消失不到瞬間,就在曹公公身後出現。

居然是憑空穿了過去。

變故來得太快。

趙寧隻能擎著重黎劍硬接,倉促之下卻隻接下了七成,剩餘三成朝她身後覆蓋而去。

好在李采湄反應比較快,手印翻飛,飛快有雷法劈出,將這些墨箭劈成了飛灰。

就連可能傷到花朝的,也儘數劈成了黑霧。

白儀神色凝重:“這片空間應當是幅畫卷,我們所感知到的空間相隔,實際上可能已經折在了一起。防守沒用,直接攻他本體。”

聽到這話。

丹青頓時瞳孔一凝,沒想到自己畫卷空間的奧秘,居然被這個婦人一眼識破了。

正欲再次揮筆,曹公公和趙寧的劍已經攻了過來。

他隻能收筆迎戰。

雙手憑空從空氣中攫出兩柄墨劍,劍花翻飛,居然跟兩人打得有來有回。

以一敵二。

不但絲毫未落下風,甚至隱隱形成了壓製。

好強的體魄。

好快的劍!

丹青神情輕蔑,忽然獰笑一聲。

“鏗!”

“鏗!”

兩聲劍鳴。

曹公公和趙寧各自向後踉蹌退了幾步。

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趙寧甚至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神色駭然。

雖然自己尚未突破兵人境,但自認為憑借一品靈胎的顓頊帝軀,並不會弱於尋常兵人境太多。

這丹青向來以丹青渡魂之術聞名,沒想到不管是體魄還是劍術,都是超絕般的存在。

就連曹公公這等放在兵人境之中都算佼佼者的存在。

跟自己聯手,居然都被狠狠壓製。

彆人的雙手劍,大多以輕靈鬼魅的劍招取勝。

這丹青。

為何雙手劍都重若萬鈞?

這究竟是什麼體魄?

曹公公神情凝重,滿臉戒備地看著丹青。

他自問實力不弱,即便麵對嬴十三也不一定輸。

但這個丹青,卻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丹青冷笑一聲,指著花朝說道:“我的目標是她,而且不是殺她,隻是想把她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勸你們不要因此枉送了性命!”

趙寧冷哼一聲,正欲說什麼,卻看到丹青身上泛起了一陣熟悉的金光。

這是……

顓頊帝軀?

她神色大駭。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雖然這股顓頊帝軀的氣息中有些墨水一樣的異味,但這強悍的體魄,的確與正統的顓頊帝軀彆無二致。

甚至,連聖品靈胎的感覺都若隱若現。

一時間。

她甚至有種錯覺,自己麵對的是已經突破至兵人境並且劍術突破一定境界的嬴無缺。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丹青笑容中有種瘮人的癲狂:“聖品靈胎和顓頊帝軀我都畫出來過,畫給自己很難麼?”

“胡說!”

趙寧心中驚疑,麵色卻是無比冷峻:“沒有血脈支撐,帝軀不可能成,你這是用了什麼邪法?”

“這是畫中的世界,自然隨他怎麼畫!”

白儀的聲音在身後傳出。

在方才三人纏鬥的時間,花朝已經取出了幾張符紙催動。

這些都是楊朱一脈最強的護身符紙,足夠護她們暫時無虞。

她身為天人族,哪怕被廢了七成修為,靈覺也遠超常人,很快就判斷出了如今的局勢。

丹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你這婦人,倒也有幾分見識!顓頊帝軀自然不是那麼易得,我也隻有在畫中才能用出七成的效果,但處理你們幾個,也已經足夠了。”

白儀心頭微沉。

的確有些大意了。

或者說是丹青手段太過隱秘。

這麼大一個陷阱。

居然沒閃過去。

這個丹青本來就是悟神境強者,而且劍道修為相當強橫,彆管他肉身究竟強不強,在畫中就能做到絕對的壓製。

如此下去。

必然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放棄花朝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高聲喊道:“你們拖住他!我想辦法破開這個空間!”

說著,雙手捏動法訣。

低聲示意兩個兒媳渡來真氣。

若是能催動天人族破開空間的秘術。

這副破畫,未必能困住幾人。

丹青眉頭微擰,雖然他不知道白儀的底細,但感覺這個人極其棘手。

而此時,曹公公和趙寧已經攻了過來。

“嗬……”

他冷笑了一聲,這次連擎劍格擋的心思都沒有。

直接原地消失。

僅僅消失的瞬間,便已經在另一處出現。

雙手重劍齊齊落下。

“轟!”

重劍與楊朱一脈的符陣悍然相撞,整片空間都一陣地動山搖。

符陣沒破。

但裡麵的三人卻齊齊吐了血。

白儀好不容易凝聚的法術居然就這麼散了。

丹青獰然一笑,眼神之中不帶絲毫憐憫,仿佛在看一群甕中之鱉。

雙手重劍再次擎起。

最多隻用三次。

這勞什子符陣就會被儘數瓦解。

然而。

就在雙手重劍再度落下的時候。

空氣中出現一聲幽幽的歎息。

而那雙重劍,就這麼詭異地戛然而止了。

毫無預兆地頓在半空中。

不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

而像是……這柄劍本來就應該在這裡停止。

這種感覺奇怪。

卻讓人對這個結果絲毫懷疑不起來。

這好像是規則!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正是含光劍靈。

她漠然地打量著丹青,語氣毫無波動:“劍術不錯,但僅僅是術而已,你打不過我。走吧,不然你可能會死!”

丹青聽得心中戾氣滋生,獰然道:“你也配!”

果斷放棄雙劍。

憑空撈出一支畫筆。

可這畫筆連墨汁都未灑出,便有一道淩厲的劍氣劈了過來。

畫筆被攔腰斬斷,甚至沒有發出絲毫響聲,就好像這支筆本來就是斷的。

而那道劍氣,直直地切割在了牆上。

依舊是沒有任何阻滯,直接將牆壁切割成了兩半。

沒有塌陷。

卻像一張畫紙一樣軟塌塌地耷拉了下來。

而畫紙外麵,則是一模一樣的牆壁,隻不過看起來要更真切一些。

空間破了!

丹青頓時大駭,這是何等恐怖的劍意?

這天下悟神境的高手不少,但也絕對不算多。

他接觸過的那些,無一不是土雞瓦狗,不依靠畫作尚且能壓製他們,若是在這畫中空間,他甚至有信心跟那幾個最強的悟神境掰掰手腕。

但眼前的這個人。

居然直接將畫中世界斬開了。

那她還有什麼不能斬的?

僅僅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人連身軀都沒有,自然沒有所謂的真氣。

絕對實力,不會太強。

但這足以切開一切的恐怖劍意,絕對是最為克製自己畫作空間的存在。

他雖然自信,即便不依靠畫作空間,依舊能敵得過曹公公和趙寧兩人。

可失去顓頊帝軀的加持,他最多隻能做到小有優勢。

況且這是絳城。

黎王室的地盤。

“告辭!”

丹青凜冽地掃了花朝一眼,便直接收起了畫作空間,直接準備抽身離去。

卻不曾想。

畫作空間剛剛融化,就有一隻拳頭迎麵襲來。

拳頭上金芒閃爍。

正是顓頊帝軀的象征。

嬴無忌來了?

丹青嗤笑一聲,他聽說過嬴無忌的戰績,看似驚豔,但不過是胎蛻境之間的比試。

自從用嬴無缺的心頭血將其畫出,他感覺所謂聖品靈胎和顓頊帝軀不過如此。

嬴無忌突破兵人境,尚且有希望傷到自己。

突破兵人境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啊!”

出乎預料。

鼻梁塌陷,鮮血迸發。

丹青慘叫一聲,飛快向後退了好幾步。

“甘霖娘的!”

打我老婆?

嬴無忌罵了一聲,虛空一握,天階禁製偽·絕地天通瞬發而至,將天地化作囚牢,直鎖丹青的身軀。

本來晴空萬裡的天空,霎時天雷滾動,卻又僅僅用了一息不到的時間,便全部朝丹青傾瀉而下。

丹青神色大駭。

沒想到嬴無忌手段居然如此強橫。

硬接是肯定能硬接的。

但這裡是絳城!

他咬了咬牙,當即揮毫畫出一道光幕。

光幕在天雷之下脆得跟紙一樣,但還是阻擋了片刻時間。

也就是這片刻。

丹青的身體變成了一卷繪滿了複雜紋路的卷軸,而那些紋路飛快褪去顏色。

就當紋路儘消,變做一卷空白畫軸的時候。

天雷才姍姍來遲,劈了下來。

雷火焚燒。

畫軸的紙張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火光中掙紮翻滾了片刻,便徹底化作了飛灰。

風一吹。

連灰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淦!讓他跑了!”

嬴無忌罵了一聲,隨後飛快跑到眾人麵前,關切道:“你們沒事吧?”

神情看起來無比自然。

隻是心臟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剛才他到了戲樓,發現二樓雅座隻有丈母娘一人,問了之後才知道其他人去後台參觀了,他就瞬間感覺到了不妙。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極準。

他不信以前花朝和糖糖沒有懷疑。

有自己在其中周旋都差點翻車,這單獨接觸……

所以他很急。

但現實讓他不要急。

因為後台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張懸浮著、不斷扭曲的畫軸虛影。

摸不到。

劈不斷。

哪怕能猜出這是一方空間,他也沒辦法闖進去。

相比於翻船。

老婆和親娘的安危更讓他揪心。

但現在看來,不用為她們的安危揪心了。

可以回歸問題的本質了。

看著感應著糖糖和花朝身上尚未散去的真氣。

又假裝不動聲色,實則小心翼翼地與她們的眼神一觸即分。

他就感覺自己臉上那種假裝毫無所覺的神情,就像一戳就爛的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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