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落在時嫣耳中就如驚雷,她恍惚地看著他,在懼怕中還有一絲回憶當年後的感慨。
身體哭得一抽一抽。
他熟視無睹,捏住她下巴沒鬆,還用另一隻手掰正她的頭顱,讓她看向她一路爬來的那些地板。
如惡魔般在耳邊低吟,“我沒騙你吧,空空如也,一件衣服都沒有,你真的不乖。”
他歎息,抬手摸了摸那紅痕,指腹觸碰到她的瞬間,她下意識往後縮如同有了應激反應。
季琛麵不改色地抓住她的手臂,指腹按壓住那些紅痕,時輕時重。
“為什麼想跑?又為什麼同樣的事件,你卻做得那麼屈辱?還有,你怎麼還要傷害自己?我有允許你傷害自己了嗎?你現在自作自受,又哭給誰看?”
這些話,每一個字時嫣都無法反駁,她看著他,眼神似悲鳴小動物,最後道了句:
“季琛,對不起。”
就這麼一句話,季琛沉默。
她忐忑,時間一分一秒,像陷入循環,當初在國外醫院那場噩夢的痛苦她受不了。
她的雙手抓住了自己腰間的係帶,輕輕一拉就解開,手也繞到背後抓住了拉鏈。
輕輕地往下一拉,就在要繼續往下第二段前,季琛抓住了她的手,順著把她小臂壓到她背後,逼著她更貼近自己,看著近在咫尺的臉。
清晰的感受到報仇拉開了帷幕,或是結束或是開始,全憑他一句話說了算,因為都這樣了,時嫣都沒有生氣,沒有回到從前那般模樣。
嗬,嗬嗬嗬。
在時嫣緊張地吞咽唾液時,他揚起一抹微笑,在低頭吻上去前,突然抬眸,說了句:
“叫老公,再說一遍。”
而後堵住了她的嘴,力道之大,唇甚至被迫張到了最大。
就這樣還是牙齒磕到了,時嫣緊張想睜開眼,卻被一隻大手遮蓋住了眼皮,他含糊道了句:
“專心點,再說一句我就原諒你,嗯?好不好?”
像又回到了之前粘人的狀態,時嫣想,她利用彆人,是該付出些什麼,之後想要什麼,那就慢慢來,不急這一時,她還有大好未來。
“老公,對不起。”她伸手繞到季琛腦後,主動地迎合,堅定毫無討好,而是讓自己也享受進去。
心態決定一切,她要給自己洗腦,麵前的人是她最熟悉的狗狗,她有信心讓他重新做人,遠離大反派那一配置和目標的邊緣。
之後時嫣再次醒來,被刺眼的光亮晃到眼,季琛正在廚房做飯,看到這一幕後圍裙都沒來得及解開,就急匆匆地走到她麵前蹲下。
手覆蓋住她手背,輕柔地詢問,“感覺怎麼樣?”
時嫣注意到他變紅的耳朵,低頭一看自己穿的什麼,隻有一層毛毯子,還很短遮不住肩膀遮不住小腿的。
“身體不舒服?”季琛緊張兮兮地握緊了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很坦蕩,當然再看他的耳朵這坦蕩一看就是裝的。
“沒。”開口聲啞得跟撕裂了一樣,她震驚地抬手摸上自己脖子,情緒逐漸崩潰起來。
心如死灰地看向他,“季琛,我一直想問你,你覺得老婆是一次性消耗品嗎?”
季琛眼神慌張,“那我,再給你塗一次藥膏?”
他在口出什麼狂言,時嫣抬起胳臂直接把手覆蓋在他嘴上,“你彆說了,你還是天天在cs待著吧,明天我就回家看看,晚上也不回來了。”
她看到自己雙臂上的痕跡已經消失,卻還是被抹了藥膏,眼神軟了幾分,還透露出小心翼翼。
“我保證,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來,晚上還跟你打視頻電話那種,你就一個人好好待著,彆再想之前的事情刺激自己了,好不好?”
季琛不說話,捏著的她的手都有點發痛。
她也拿捏不準,於是伸出手指,“我們拉勾勾嘛,我們說好的都放下往事重新開始,你昨晚床,沙發上答應過我的你沒忘記吧?”
季琛扯了扯嘴角,卻還是伸出手,跟她幼稚地拉勾勾。
過後,就算季琛做得飯菜齁鹹,時嫣還是伸出大拇指誇讚,“我老公太棒了,居然這麼厲害,廚藝見長啊。”
話鋒一轉,她咬了咬勺子,“不過深夜適合在後花園做燒烤吃呢,我突然挺饞這一口的。”
季琛笑了,伸出手摸摸她的頭,“不好意思,鹽放多了,你想吃燒烤我們去外麵吃。”
他頓了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身體不累?”
這個問題非常犀利。
時嫣裝傻憨笑,“就是累了才需要肉肉補充體力嘛,剛才就是說,怎麼說呢,我覺得你後花園買來不用,挺可惜的,你說呢?老公~”
一雙星星眼看著你,再鐵的心都要萌化了。
於是在寂靜無聲的深夜裡,後花園亮起了星星點點,五顏六色的彩燈,還支起了燒烤架等等。
晚秋之景,時嫣坐在燈光下椅子上,戴著薄款手套帽子,穿著大衣毛絨小皮靴,內裡是純棉長袖黑色連衣裙,以及無色打底褲,外麵是狐白色人工皮草大衣,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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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平板支在前方桌子上點播了一檔夫妻綜藝片,然後拿起餐盤上的燒烤吃了一口。
啊,好燙好燙。
季琛看到時嫣在嘴裡“炒菜”的這一幕沒忍住笑出聲,結果美人兒怒目相視,瞪了他一眼。
“咳咳。”他手握成拳抵住止不住上揚的嘴角掩飾笑意。
他就在靠遠一點的地方做燒烤,穿著咖色毛線衣,臉和手凍得有點紅,事兒把手放在燒烤架上方烤一烤,事兒側目看向一旁吃得非常快樂的小女孩。
他的小女孩,她的守護神。
餐盤自帶保溫盒,上方有個出氣孔,那小孔冒出絲絲縷縷香氣和熱氣都飄向一個來處。
時嫣循著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起用來蓋腿的毛毯走了過去,在對方沒注意的情況下,把毛毯披到了他的肩上,在他欲要說話的時候,又把燒烤抵到了他嘴邊。
季琛看著這串羊肉燒烤,她吃過的,會給他?
時嫣看著他不動嘴隻看的眼神,瞬間來氣了,“誒你怎麼回事兒,你還嫌棄上了?”
這算個什麼話呢?
季琛話不多喜歡行動,捏住她下巴來了個法式濕吻,幾分鐘後他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喉結。
毫不誇張,那裡生動的滾動了一下,是吞咽的意思。
她直視他的目光,他揚了揚眉梢。
好啊,看似是為了反駁她說的話,實則是為了滿足自己喜歡玩親親的小私心,真是……老奸巨猾。
她輕哼了聲,拿起燒烤串掂了掂,“我嘗過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