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悲站起身想回房間包紮休息,後腦疼得天旋地轉,一時站不穩,柳芳著急地扶住她,關心道,“宋悲,悲兒,你沒事吧?呀,怎麼全是血?你哪兒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一股幽香傳來,麵前著急忙慌找傷口,關心她擔憂她的柳芳身影晃了晃,竟能看出幾分母親時歡的影子。
柳芳發現傷口後,親自為宋悲處理包紮,說,“阿姨就是醫師,你這傷口沒傷到要害,腦震湯三天養養就好了,隻是上麵還有土,到底怎麼搞出來的?你說實話,是不是他們搞的?”
宋悲順著柳芳指著的方向看到了渾身不自在,毫無做了錯事羞愧的雙胞胎,又低頭看向柳芳緊緊握著她手的動作,久久都沒從這極大的反差裡回過神。
從柳芳的隻言片語裡不難分辨,是母親時歡因為柳芳搶了父親宋振興的事,心生憤怒,所以害了當時還懷孕的柳芳,導致柳芳流產,孩子沒了,時歡還汙蔑柳芳害死了宋振興的其它孩子,以此讓柳芳被誤會,但時歡,宋振興也沒太相信,他偏愛柳芳。
誰知時歡死後,宋振興在意起了時歡,氣得柳芳重提舊事,也就有了今天的事,還有前麵關小黑屋,柳芳承認動了殺意,都是為了給那個自己的孩子報仇,但是似乎,現在柳芳改了主意,不殺了還心疼上了,一切看似都很合理。
柳芳靠近的氣息逼近,宋悲再次下意識往後躲,可惜後麵是沙發扶手,躲無可躲。
隻能眼睜睜地看柳芳為她拉了拉額頭抱著的,有褶皺的繃帶。
柳芳歎了聲氣,“沒關係,你不想讓阿姨懲罰他們,不肯說,或是怕他們再次欺負你,但阿姨明白,當時你身後隻有他們兩個,肯定就是這樣。”
跟宋悲溫柔說完,又看向雙胞胎,冷聲道,“我說沒說過你們要跟哥哥和平相處?”
雙胞胎扭扭捏捏,異口同聲道,“說過……”
宋悲很恍惚,前不久還在小黑屋被當成畜牲對待,現在就“說過”?
“好,看來是記住了還要欺負哥哥,就等著這頓懲罰了是吧,來人,給我上家法!我今天倒是要好好給這兩個調皮搗蛋鬼長長教訓!”柳芳說著就站起身卷起袖子,走向雙胞胎。
雙胞胎臉色一變,轉身就跑,卻因有下人攔著,無路可逃。
下人拿來了家法,是一根鐵棍子,被放在金絲布上。
在這奢華彆墅裡,那金絲是否是真金做的,這個答案可想而知。
柳芳接過鐵棍,讓下人抱著雙胞胎露出屁股,一人一棍一碗水端平,誰都少不了也多不了。
“不敢了不敢了……”雙胞胎啼哭不止,紛紛喊道。
宋悲靜靜看著,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打到雙胞胎再沒力氣哭喊,反而是由恐懼到生出恨意,對宋悲罵罵咧咧,又在鐵棍的威力下對宋悲道歉。
宋悲說,“可以停了,我並沒有讓你這麼做。”
這時,柳芳還是不停手。
柳芳正要甩下下一棍子,發現抽不動胳膊,回頭看,是宋悲抓住了她,“阿姨,彆再打了。”
屁股那處的布料有了幾絲血跡,聯合柳芳漂亮的笑容,竟能讓人感受到強烈的扭曲。
照在身上的陽光都不再溫暖,反而成了製冷物。
雙胞胎兄弟記恨她的眼神,宋悲怕是畢生難忘。
不過雙胞胎恨歸恨,在柳芳日漸日深的偏愛宋悲下,不再使手段,反而對宋悲有了恨和畏懼。
那種恨該演變成被奪母愛的恨了,宋悲每每心想。
放學後做課業,下人敲響了宋悲房間,“少爺,先生和太太叫你。”
前不久,宋振興和柳芳結了婚,一場神起幫主的世紀婚禮,辦的聲勢浩大,也證明了宋悲的身份和地位,光明正大地給予了其未來繼承人的名分,因為婚禮上的花童隻有宋悲一個,其它私生子是一個都沒露麵。
“好。”
宋悲簡單應了聲,拿了錄音筆裝進兜裡,才打開門。
被下人引著來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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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興和柳芳都在,還是像平日一樣,宋振興處理文件,柳芳在旁邊協助,偶爾給他捏捏肩,遞上親手磨製的咖啡,水果什麼的。
挺溫馨的。
宋悲被下人擋著,收斂冷漠情緒,待下人退下,迎接二人的是陽光明媚的“大男孩。”
“爸,阿姨,晚上好,你們找我有事嗎?”
婚禮上,柳芳把自己那番理由都說了出來,跟時歡的恩仇被她美化到時歡都要掀開棺材板來爭辯一二了。
眾人誇讚柳芳明事理。
柳芳被誇地高興,牽著宋悲的手裝著慈悲說,“悲兒,媽媽今天高興,你想要什麼,無論是星星還是去月亮,有多難媽媽都願意儘最大力幫你實現!”
在外人眼中,這就是柳芳在為了彌補她,彌補一個仇人之子,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不由高看了看似是菟絲花,依偎宋振興的柳芳一眼。
宋悲說,“我想要繼續叫你阿姨,因為每當我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我都會替那個人對你感到抱歉,所以阿姨,我很不想提及你的傷心事。”
如果柳芳的理由都能有說服力,那這番言論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礙於客人們都在,柳芳和宋振興也不可能不同意,還得大大誇讚宋悲,“我這兒子啊,就是省心。”
眾人這才把目光望向一直很沉默,在默默做事當好花童的宋悲身上,此子不容小覷,這就是刹那間眾人心中的真實想法。
神起幫主的家事,其中恩仇多少都有聽聞,凡事分先來後到,柳芳再有理由,身份也不光榮。
無非是勝利者書寫曆史,輸家輸掉一切。
到了新人敬酒環節,場麵盛大,人數眾多,宋悲貼心地為“父母”排憂解難,一連跟很多叔伯以茶代酒,年紀小未成年,叔伯當然不會為難。
宋悲都混了回來,到五位副幫主這裡就被發了難,要說上位者掌控一切,底層做一些簡單的事,依靠神起好乘涼,那最累,上不去又下不來就數這五位了。
偏偏這五位不僅處於這種境況,還要麵臨宋振興繼承人的侮辱。
一個小輩給父輩的人當老板,誰都不願還敬這杯酒,就是不能明著敷衍了事,得偷偷來,方式不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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