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就得到?
想要這個,就要這個?
季琛表情變得很複雜,深邃眼眸看著時嫣欲言又止。
他臨走前,一改醉意麵容,留給她的是背影和側臉。
“我今日隻是告訴你一些真相,具體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三日後,軒轅國一年一度的狩獵大賽,宇文晁會親自參加,到時候我會支開他身邊侍衛,隻留下你。”
告訴她了,讓她選擇幫誰。
時嫣有時候真看不清季琛皮下的心,她和宇文晁有夫妻之實後,每逢遇見,患得患失的都是他,但跟赫連馨兒羨煞旁人的也是他。
宇文晁,對她有幾分真心為假利用是真,占有欲也是真的也是他,悄悄去跟赫連馨兒見麵的也是他。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三日後,如季琛所說。
時嫣沒入獵場,沒給季琛陷害她的機會。
不過在所有人都歸來,隻剩宇文晁和季琛還沒出來後,人心惶惶時,她吩咐下去,讓人通知太醫帶些保胎藥和傷藥,然後騎上馬毅然決然闖進樹林。
她在一棵大樹前發現的宇文晁,他靠著樹乾捂著自己受傷的腹部,對季琛故意激怒,“就帶這麼幾個人也想弄死本王?就憑你?”
季琛握緊劍身,冷光在太陽下閃的晃眼,“這劍淬了毒的,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那麼傻,會給你留一線生機吧?”
宇文晁有恃無恐還有時間笑,“所以你的退路是時嫣還是赫連馨兒?你想栽贓陷害誰殺了本王?”
“等她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季琛擦擦臉上的血,橫拿劍,從上麵看身後越來越清晰的人,他見到了人,卻並沒著急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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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等她手裡的匕首刺痛了腰部血肉,才回頭抓住她脖子將她狠狠摔到地上,拔出匕首後微微展露笑顏,“來的可真快。”
“咳咳,咳咳咳。”那人差點被硬生生掐死,倒在地上拚命咳嗽,手腳並用著往宇文晁身邊爬,“晁哥救我,晁哥我真的儘力了,季琛想殺了你謀權篡位。”
“赫連馨兒。”宇文晁嘴中嘟囔,摸著她的臉,一點也沒意外的問,“馨兒啊,你是一個人來的,匕首上也沒塗毒,是嗎?”
赫連馨兒痛哭流涕,害怕極了,“晁哥,我想救你,我真心跟季琛謀權篡位一事毫無關聯啊,但是我沒用我,啊晁......”
宇文晁一手捂著傷,一手拿起身側的劍抹了她脖子,待收回劍後,心平氣和的看著不可置信的她,說,“你確實沒用。”
說完後無視死不瞑目的赫連馨兒看向季琛,“說實話,我還挺驚訝,你竟然不舍得讓時嫣替你背鍋,居然找了這麼個蠢貨,還讓她傷了你。”
他的語氣就好像,哇,你這種人居然會真的愛上一個人女人,還為此受傷了呢,悄悄腰上汩汩流血的狀態,哇,真是不可思議。
“怎麼,你是沒預料到我會對你動手?難道你讓她來了嗎?”季琛對宇文晁的行為毫不意外,他還略加嘲諷了一下。
不僅如此,他還嫌棄宇文晁做的不夠全麵,“你都沒告訴她,是想看看赫連馨兒和她誰會先來?不過你沒想到,我會告訴她這一切和真相,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不僅不會來,還會懷疑我會利用她而如何也不會來到這裡,你就乖乖等死吧。”
他擦拭匕首,諷刺宇文晁不夠愛時嫣,為此還要踐踏一番,“此毒天下無藥可救,而且你還不知道吧,時嫣懷了你的孩子,哦,你知道了也沒用,因為你的孩子會得到北淵如今的一切。”
宇文晁呆住,“你說,什麼?”
季琛毫不吝嗇,讓他再死不瞑目一些,“沒準你的孩子還會叫我父親,還會懷疑人生,為什麼父親母親要這麼對待他,他到底何錯之有呢?”
“哈哈,哈。”
“噗呲。”劍入骨,季琛不可置信回頭。
時嫣握著劍,狠狠往前,對著季琛微微一笑,“我的孩子,怎麼可能叫你父親?”
直接給他刺穿,宇文晁仰頭對天大笑,“表弟啊表弟,料你千算萬算,從屍骸爬到如今位置又如何,你還是比不過我,我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我才是每天迎著朝陽活下去的人。”
“為,為什麼?”季琛握著時嫣的雙手,把劍從體內拔了出來,看著她已然雙目通紅。
他還有力氣讓她也命喪在此,但他沒有,就隻是握著她的手,一遍遍問為什麼。
最後,季琛身形不穩,頭無力垂下,把下巴抵住她肩膀,永遠地閉上了眼。
他閉上眼前,好像有一道虛弱的女子顫音,傳進他的耳裡,“因為,我不想賭。”
賭彆人的愛嗎?
如果這個人沒有利用過她,如果沒有手沾鮮血,如果沒有實權。
沒有如果。
季琛到死都想知道原因,他手裡的劍落了地,劍穗染上熱血。
時嫣親眼看著宇文晁笑出了眼淚,而她無動於衷,隻說,“赫連馨兒想謀殺你,季琛護駕有功但慘遭暗算當場死亡,而我皇甫時嫣的孩子,會成為太子,你宇文晁,會心甘情願為我和我們的孩子鋪路,是與不是?”
能說不是嗎?
一個命不久矣的王,一個已有身孕的王妃。
一個月後,北淵獲救,揭發宇文晁的滔天罪過。
三個月後,宇文晁病逝,生前無惡不作,與仁慈德善受儘民眾愛戴的皇甫時嫣形成鮮明對比,並傳位給儲君,由於儲君年幼,由其母後協助。
半年後新帝正式登基,皇甫時嫣受先王遺詔為皇太後。
看著桌上染了血的劍穗和刻有季字的玉佩,以及竹筒。
“不打開看看嗎?”身側,發絲垂落在耳朵兩側遮住殘缺,坐著輪椅為她磨墨,戴著麵紗難掩其殘缺,但在殘缺背後,是五官銳氣不減當年的英氣。
他用手摸到了竹筒,上麵蓋子很明顯,才出此詢問。
時嫣覆上他的手,為他揉捏虎口處的繭子,溫柔的出聲回應,“不了。”
番外
午夜時分,禦書房油燈亮著。
她穿著輕薄白紗把奏折翻來覆去,查閱了許多次也找不到一個沒批閱的。
手中把玩著如意項鏈,把目光看向了角落放著的那把劍,上麵的竹筒何其礙人眼。
曾經,看了約莫一炷香,新帝問她,“母親,你怎麼看起來要哭了,這是父親留下的東西嗎?”
她輕輕搖著頭,心中感慨萬千:
婚書啊,來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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