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站的高的人是有地理優勢的,石頭多,雨天路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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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草木不斷從頭頂落下,不少人被砸到滾落下去。
死是死不了,傷,定是不小。
而在這裡被傷到不好行走,那麼不死也隻能枯等死。
飛禽走獸就喜歡傷患。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以為這就是結束了?
他記得越是高處,猛獸越多。
敵不退則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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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裡拿出肉,野狼嗷嗚聲集聚,嚇得不少人腳下打滑滾落下去。
狼出現在山頂蓄勢待發。
他看準右邊滑坡,在長腿邁過去抓住粗糙樹乾時,把肉塊丟向剛才站在的地方。
狼可不怕些許滑坡。
肉被其叼在口中撕咬,狼群鎖定下方爬的慢,最不堪一擊的人。
他趁機上山,拿出包裡的打火機,在乾燥包內避雨,艱難點燃毛巾,快速拿出來。
狼怕火。
但他沒想到,人比狼要狠毒,竟有人在他這最東麵後方爬,趁他剛點完火就撲了上來。
斧頭儘在喉前,被他用包擋住,用匕首割其手背,致其不得不鬆手丟下斧頭。
包抄。
倒是他沒預料到的。
此時背後的人死死掐住他脖子,他看不到,匕首刺不準。
其餘野狼在他們前方呲牙咧嘴,四蹄在地麵磨蹭。
撲來隻是一瞬間的事!
在驚險時刻,他向後倒去。
滑下山的過程中,他用身前包擋臉護頭,抓緊了脖子上的手。
現在,不是此人想掐死他,是他需要這個人。
到達一處山腰橫樹,匕首自身後卡入此人不知骨縫。
摔不死,但此人必須補刀,心狠手辣,想讓野狼幫協,與他同歸於儘,若活下來再踢他一腳或與他扭打,那麼死的就不隻是此人了。
從骨縫拔出,摸摸脖頸脈搏,竟還活著,不過暈過去了。
“多謝,墊背。”
他從提包裡把能凝血的草藥攆碎丟到此人傷口處,再用彥鈺買的墨綠色毯子將其蓋住。
很醜的毯子,卻看似與周圍融為一體,如果彥鈺不買這毯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掩藏,不管後麵會不會有人來收屍,不管此人是死是活。
都能當個證據。
不回頭,往山下一步步走,精疲力儘,身上儘是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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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碼頭,不知該慶幸有船夫,還是該慶幸自己沒有直接來此處。
白色泥水絲綢隨河麵飄……
船夫大爺:“你這是怎麼了?弄的這麼狼狽?”
他簡單概括,“有人要殺我,你不能在碼頭等了。”
船夫大爺詫異:“殺,殺人?”
船支滑得慢下來,墨綠色河上,人影晃動。
乾淨的絲綢飄動……
船夫大爺手持鐮刀,年紀大了才被體力不足的他製服在船身上。
鐮刀入水,波紋蕩漾。
他掌心血直流,實在想不通,“到底為什麼,連你也動了殺人的念頭?”
船夫大爺眼眸中無波無瀾,卻透露著哀鳴,嘴裡動著。
他意識到什麼,騰出手去掰其下顎,結果反被對方的手抹到了眼睛,白色不明粉末沾到了眼裡。
儘管躲得快,可眼睛還是感到不適,隨後看向船夫大爺,已經嘴角流出黑血瞳孔渙散。
全都如此拚了命的要殺他。
“到底為什麼,你塗到我眼裡的粉末又是什麼?!”他抓著船夫大爺的領口怒吼,可對方已然無息。
緩了好久,包裡的手機也還是毫無信號,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越來越難以在夜裡視物。
本就孩童時期在此處采藥,被花粉沾到眼中,自此身患眼疾,沒想到九年後又在這裡。
身體跌坐在船頭,模糊的靠著方向感滑動竹槳。
夜裡摸黑,不過如此。
更彆說分辨出包裡藥物,隻靠味覺服用幾粒,究竟能否治得了這粉末,全看,賭,可歎,可悲。
隻能試著一條路滑到直,憑著孩童時期劃船的領悟。
這算什麼?
因禍得福?
“嗬嗬,嗬嗬嗬……”
“枉我救人數百,竟接連遭此橫禍,短短二十有二,苦楚儘半生。”
從氣勢浩蕩,到平聲靜氣,也不過兩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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