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大臣都安靜下來,瞪著眼睛看向跪在最前麵的花獨,也紛紛跪下了。
等讓花獨全權負責這事的聖旨宣讀完,大臣們還沒反應過來,花獨雙手接過聖旨:“臣遵旨。”
眾人起身,護國大將軍就大咧咧問花獨:“督主,是戰還是和啊?“
花獨轉身麵向大臣,挑眉:“自然是戰。”
戶部尚書跳出來,恨不得指著花獨的鼻子罵,但不敢,隻問:“說的輕巧,糧草要從何來?”
花獨勾唇,開始募捐:“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本督願貢獻一點微薄之力,捐贈一萬兩白銀,相信各位大人也定不會吝嗇。”
花獨也不顧大臣們難看的臉色,叫來一個拿著紙筆的小太監,他一個個大臣問過去,小太監記錄。
遇見那些真廉潔奉公兩袖清風的,花獨就意思意思替他們決定捐個一兩二兩的。
一個晚上,就集結了十萬雪花銀,連夜安排下去購置糧草軍需。
但這些隻能解燃眉之急,對於可能要持續兩三年的戰爭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一個月後,戰事愈發吃緊,需要更多的糧草。
花獨宣布要在江南富庶地區增收工商稅,這可著實損害了江南士大夫的利益,相當於抄了他們老巢,朝中不少文臣反對。
反對沒用,去收稅的都是東廠的太監,完全聽命於花獨。
有人當場撞柱,花獨感動到無以複加,給這老臣家的寶貝耀祖封了個將軍,送到北疆建功立業去了。
花獨跟江南這些氏族的仇怨越來越大,但花獨身後站著皇帝,手裡有東廠,最近又得到京城錦衣衛的指揮權,直直壓了他們一頭。
這些江南士大夫拿花獨沒辦法,於是把最近在他們這左右逢源的肅王推出來搞事。
肅王在寵妾方欣月和這些大臣的吹捧下,開始頻繁出入朝堂,專門和花獨對著乾。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跳梁小醜,花獨礙於他是皇帝的親弟弟,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可這好像讓肅王越來越囂張了,他甚至想把手伸進東廠,探究傳聞中他藏起來的珍寶。
花獨氣死了,花了些時間製造收集了一些肅王對皇帝不滿,與一些大臣交往密切的證據。
直接把肅王發配到偏遠的封地,無詔不得入京。
詔書傳到肅王府,一起接旨的方欣月直接懵了。
肅王得知自己要被發配到窮鄉僻壤,氣瘋了,扔掉聖旨推開傳旨太監要進宮見皇帝,下一秒就被錦衣衛壓在地上。
傳旨太監扶了扶歪了的帽子,冷哼一聲:“肅王是想抗旨不尊?既然如此,那就要麻煩外麵三十多個錦衣衛“護送”肅王了。”
肅王氣地渾身發抖,隻能無能狂怒,肅王府的女眷也必須跟著他去偏遠封地。
方欣月並不知道上一世肅王有沒有去過封地,但她堅信肅王一定會成為皇帝,故而決定一直追隨他。
路上走到一半,肅王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不再逮著人就又打又罵。
方欣月就湊了上去,按照以前的套路來討好肅王。
可聽到那些貶低皇帝和花獨的話,肅王的眼睛越來越紅,在方欣月靠在他身上的時候,被他一把推到地上。
方欣月吃痛,瞪大眼睛:“王爺你……啊!”
她還沒說完,就被肅王狠狠踹了一腳。
方欣月捂著肚子,痛到臉色扭曲。
肅王怒吼:“他們不如本王?!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把本王發配到窮鄉僻壤!你說本王比他們厲害,是不是看不起本王?!”
方欣月捂著肚子,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腿間流出,疼地愈發厲害。
肅王沒聽到她說話,見她裙擺上全是血,嫌惡地皺眉,冷哼一聲揮袖就走。
方欣月看著自己身下的血,心就是一個咯噔,想到自己推遲了好幾日的月事,頓時大驚失色。
“王爺,王爺,我好像有孕了……”
她聲音虛弱,但肅王才走了兩步,還是聽到了。
他轉身看著方欣月裙擺上越來越多的血,冷冷道:“你怎麼不早說?現在看來是保不住了,你就下去陪本王的孩兒吧。”
方欣月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眼看著肅王真要丟下她離開,喊了幾聲王爺,肅王頭也沒回。
方欣月感覺身體越來越冷,求生的意誌空前強大,她大喊:“我知道王爺何時能登上皇位!”
肅王果然氣衝衝地回來了,又踢了方欣月一腳:“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想害死我?!”
方欣月一把拽住肅王的衣擺,抖著唇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
肅王陰沉的臉色越聽越興奮:“你說的可是真的?”
方欣月沒回答,直接暈了過去。
肅王又沉了臉,去找人喊大夫過來救治方欣月。
他眺望著京城的方向,對於方欣月那天方夜譚的話他是懷疑的,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一定要把花獨這閹狗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