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光宗和葉知許一籌莫展的時候,餘掌櫃,沈逸塵,王員外這些人都前後趕到鎮署外麵。
幾個人湊到一起,隻是簡單地一碰頭,便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他們正打算悄悄打點衙役,想著能先私下見見監鎮官,把事情通融通融。
可誰能想到,往日審案時向來敞開的公堂大門,此刻正緩緩關閉。
眾人瞧著緊緊合上的大門,心裡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
沈逸塵心急如焚,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快步走到守門衙役身旁,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趕忙掏出準備好的銀錢,打算悄悄塞給衙役。
哪曉得,那衙役臉色一正,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沈逸塵心下疑惑,這些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清廉了?
他以為是錢給得不夠,又低聲吩咐小廝,讓小廝添了不少銀錢再次送上。
衙役瞧著那些能看卻不能拿的銀票,隻覺得肉疼得厲害。
可上頭下了死命令,這次的事兒,誰敢收好處就立馬卷鋪蓋走人,他哪敢違抗。
但看著沈逸塵焦急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沈少東家,您就莫要為難我了。依我看呐,這葉東家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您還是……”
話說到這兒,衙役便住了口,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論沈逸塵再怎麼追問,也不再多言半句。
沈逸塵一臉無奈,隻能悻悻退回,對著餘掌櫃等人輕輕搖了搖頭,把守門衙役透露的話又跟他們說了一遍。
公堂大門緊閉,將裡麵的情形遮得嚴嚴實實,他們根本無法窺探分毫。
此刻,他們也想不出彆的辦法,隻能在這裡等著。
鎮外的一個莊子裡。
“主子,那葉姑娘被抓了,要不要去救人?”
“你倒是積極,又是拿雞蛋幫人家證明小賊的事,現在又嚷嚷著要去救人,你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哪能啊,雖然葉姑娘是有點好看,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頓了頓,他又開口“而且她身邊那幾個人,我聞到了同類的氣息。
不過我覺得今天這事葉姑娘肯定是被冤枉了,燕子他們可把那沈雲齊家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我看分明就是他那妾室的弟弟欠了賭坊的錢,被人斷了手臂。”
玄衣男子輕聲笑了笑,與她無關嗎?他可不這麼認為,但他也不想解釋“那她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她身邊那幾個武功不低,我就算夜裡也不敢靠近她的院子,隻能裝作去買東西的客人。
從她店裡一個小娃的口中問出她是下河村的人,那幾個大的滑得很,隻要問彆的事就給繞開話題,我不敢多問,怕引起人懷疑。”
“那下河村那邊呢?”
“問了幾個村民,都說是看著她土生土長的。
噢,就是有一點有些怪異,她生了場風寒過後,人就變得潑辣起來。
之後在村裡做起了收菜的營生,沒多久就在鎮上開了店。”
玄衣男子聽完,沒對這些消息做出什麼分析,隻是淡淡開口道“去吧。”
下屬得令退下。
站在窗前,看著手中的一麵小鏡,喃喃自語“你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
鎮署公堂內,司雲齊大喝一聲“見到本官,還不是速速下跪。”
葉熙麻溜的跪下了,大環幾人見葉熙跪下了,也跟著照做。
“你就是萬有倉的東家?”
司雲齊沒想到是個女子,眼中更是多了一分輕蔑。
“回大人,民女正是萬有倉的東家,如假包換。”
“關於你昨晚半夜帶人去楊宗寶家搶劫財物,還惡意重傷了他,斷其手臂的事,你可認罪?”
他故意把偷盜說成搶劫,就是為了加重罪行。
“大人可有人證物證?”
“我們就是人證。”楊宗寶大聲開口,並惡狠狠的瞪向葉熙。
“對,就是你們搶了我家的錢,還打傷了我兒,大人,你要為我們一家做主啊!”楊母也跟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