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蘭一聽這話,臉色驟變,撲到葉老頭膝前“公爹!彆聽她胡說!書硯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您當年親眼看著我肚子大起來的啊!”
葉老頭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確實看著兒媳肚子一天天鼓起來。
可這肚子裡的種……他渾濁的眼尾顫了顫,到底沒敢把這話說出口。
葉熙正要派人去搜尋寶批龍,恰在此時,葉書硯晃悠著回來了。
五環二話不說,拎住他後衣領往麵前拖。
“放開我!你個賤奴!”葉書硯掙紮著罵罵咧咧。
話音未落,五環抬腳踹在他膝彎,他“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膝蓋硌得生疼。
葉熙緩步走到他麵前,死死盯著他:“說吧”
“兔子不見了關我屁事?”葉書硯梗著脖子叫嚷。
“你剛回來,怎知我的兔子不見了?”葉熙逼近半步,瞳孔微縮。
“我、我看這麼多人圍在這裡……猜的!”他自知說漏了嘴,眼神躲閃,喉結滾動。
葉禾生急得直搓手,湊近低聲道:“書硯!那是禦賜的兔子,真要是你做的,你就說出來,不然咱們全家都得掉腦袋啊!”
葉書硯拿眼瞪他“少拿大話嚇唬我!她一個商女,能有什麼禦賜寵物。”
“打,打到他開口為止。”葉熙又看向眾人,“誰攔著,一起打。”
五環抬腳踹向葉書硯腰腹,他整個人飛撲在地,小臂傳來“哢嚓”脆響,疼得冷汗直冒。
“書硯,你怎麼樣了?”周秀蘭見兒子挨打,哭嚎著撲過去護在葉書硯身前,“你們這是無法無天了?我要去鎮署告你們。”
葉熙雙手一攤,一副無所吊謂的痞樣“那你儘管去告,我上麵有人。”
“書硯被她打成這樣,你們做爺奶的也不管了?”周秀蘭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老兩口身上。
葉熙臉又陰沉下來,拿話堵了老兩口的嘴:“為了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想讓全家一起死?”
葉禾生急得冷汗都出來了:“到底是不是你拿了兔子?真要是你,就趕緊說弄去哪裡了啊!”
葉書硯本想咬牙硬撐,不料五環又是一腳碾在他另一條手臂上。
“哢嚓”聲中劇痛鑽心,他疼得滿地打滾,哀嚎聲撕心裂肺。
葉家眾人雖麵露不忍,卻都清楚禦賜之物的分量,誰也不敢開口阻攔。
葉書硯見無人搭救,疼痛之下終於鬆口:“彆打了!彆打了,我說,中午我出門時,見倆男人在門口張望。
我問他們乾啥,其中一個說……說你早上回鎮上時見過你的兔子,他以為是隻稀罕的狗,讓我偷了送去賭坊賣給他。”
“賭坊?”葉熙眯起眼。
葉書硯忙不迭點頭“是,就是賭坊!那男人額頭有道刀疤,旁邊小廝喊他八爺……”
“走~”
葉熙帶著一娘和五環就衝了出去,鎮上隻有一家賭坊,做著壟斷生意。
雖是年三十,賭坊卻依然開著。這個時候很多人得了閒,生意比平日還要好。
守門壯漢見三個女子衝來,剛要開口盤問,葉熙三人已闖了進去。
屋內骰子聲、叫罵聲混作一團,幾個打手見有不速之客,立刻圍了上來。
“這不是葉大東家嗎?”為首的絡腮胡咧嘴一笑,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轉。
“姑娘家逛賭坊可是頭一遭,葉東家果然與眾不同,今日是來試試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