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鬆手退開,撣了撣袖口,“不過我是良民,自然不能跟你們一般。”
八爺猛地吸氣,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喘息。
他捂著脖子往後退了兩步,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果然是婦道人家,雲水縣傳得神乎其神的葉東家,也不過是心慈手軟之輩。
葉熙忽然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兔子,你想送去哪兒?”
走神的八爺渾身一抖,險些禿嚕嘴:“送,不是,沒打算送哪兒!瞧那畜生長得稀奇,想養著玩罷了!”
他加大了音量,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所說之話都是真的。
“很好,骨頭很硬,給他上點強度吧。”
一娘從袖中摸出顆黝黑藥丸,指尖捏住八爺雙頰,迫使他張開嘴,將藥丸徑直塞入他口中。
一推下巴,那藥丸竟如流水般滑入喉嚨。
他慌忙摳喉想吐,卻發現丹藥早已化了,隻剩舌尖泛著古怪的苦腥味。
“省點力氣。”一娘甩了甩手上的口水,“毒已入腹,再折騰也沒用。”
八爺渾身漸漸泛起細密的紅疹,瘙癢從骨髓裡往外鑽。
他抓撓著脖頸,指甲劃過之處血痕累累,卻越抓越癢,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筋骨。
“解藥……求你給我解藥!”他滿地打滾,聲音裡混著哭腔。
一娘慢悠悠晃著玉瓶:“沒我的獨門解藥,你會先抓破皮膚,再撓穿血肉。”
她俯身盯著他驚恐的瞳孔,“最後露出白花花的骨頭,在癢瘋的慘叫中爛成一灘膿血哦。”
八爺瞪大雙眼,瞳孔裡爬滿恐懼。這鬼藥比衙門裡的老虎凳還折磨人!
瘙癢從皮肉鑽進骨頭縫,他撕扯著上衣,指甲縫裡全是血沫,胸口已露出紅白相間的嫩肉。
葉熙徒手掰開鐵籠子,抱出寶批龍。冷眼看著地上之人癢的滿地打滾。
這“百爪撓心丸”是簽到所得,她感覺又是出自那位修仙界的奇葩兄弟之手。還真是折磨人的必備良藥。
“求,求求你,給我解藥,我......我說。”
“先說”
“是,是江州知府——齊千放。”
“喲,小小鎮子竟藏著彆州知府的狗?”葉熙踢了踢他滲血的肩膀,“自己交代,怎麼勾搭上的?”
“我、我當年在江州殺了人……”八爺在地上扭動如蛆,指甲深深掐進皮肉,“是他保下我的命,江州是不能待了,他便送我來這鎮上,
說這裡沒人認識我,而且勢力簡單,容易霸占一方產業,在他的幫助下,我鬥垮了其他賭坊,所得的銀錢也自然是要上交給他的。”
葉熙眯起眼,靴尖碾過他滲血的手背“江州是二皇子的地盤,他現在還跟著二皇子?”
“不、不是!”八爺疼得渾身抽搐,“有回我去送銀子,無意中聽見他與人說話,說什麼‘新主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又投靠了誰啊!”
他涕淚橫流,指甲摳進青磚縫裡,“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說了!求您給解藥……求您!”
葉熙壓根沒打算理會這賊人,敢偷她的寶批龍,還想拿解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