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少?你說你奪少歲?”
星驚詫道。
“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三月七也無法理解。
加拉赫沒在意兩人的質疑,接著向幾人講述匹諾康尼的曆史道:
“哈努努解放了邊陲監獄,但還沒來得及看見和平就走了。貧瘠的資源,虎視眈眈的外部,離心離德的各大監區……阿斯德納的未來依舊岌岌可危。直到曆史上的鐘表匠向家族拋出橄欖枝,試圖將這座監獄打造成觥籌交錯的盛會之星…匹諾康尼才終於獲得了它的名字,走上麵向群星的舞台。”
“所以他才被稱作匹諾康尼之父。”
姬子說完,看向了加拉赫。
三月七發現的加拉赫話語中的問題。
“可是,你之前明明說鐘表匠是家族的背叛者?你還說他是你的同伴,所以你也……”
加拉赫搖了搖頭。
“我不是他的同伴,是他眾多孩子的一員。”
加拉赫眼中流露出一抹落寞,說道:
“但我確實是背叛,不是背叛家族,而是背叛了……米哈伊爾。”
“你做了什麼?”
姬子在梳理這些消息,目前已知的消息不夠,她無法統括出一個完整脈絡。
“我什麼都沒做……這就是最大的背叛。就像你們一樣,我曾經也有親密無間的夥伴。我們為匹諾康尼嘔心瀝血,可橡木家係卻陷我們於不義。米哈伊爾老了,不能再保護他們的孩子。我們離開家族,自尋出路,就成了家族的叛徒……儘管真正的背叛者另有其人。他們對外依舊稱讚鐘表匠的美名,但暗地裡卻悄然將他釘上恥辱柱。”
加拉赫有些激動,吐出一口濁氣,幾次深呼吸後,再次說道: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希望為他正名。隻要能把真正的叛徒,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揪出來,匹諾康尼的同協就能重回正軌……但我們輸了。漫長的時間過去了,夢想之地受到的影響已經太深,在沒有儘頭的窮追猛打下,我放棄了……就想一條喪家之犬。家族重新接納了我,給了我治安官的工作,表麵上是寬恕,實則是懲罰,自此,我和夥伴……和我的過去徹底斷了聯係。而米哈伊爾……”
加拉赫停頓了一下,之後,語速很快地說道:
“我聽說他死在了無人在意的角落裡,一個沒有人能發現的地方。我明白,從那一刻起,曾經的匹諾康尼再也回不來了。”
加拉赫的神情被棕發擋住,叫人看不起。
“我們對此深表遺憾,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對吧?”
姬子說道,她在推理中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
加拉赫一笑,不知是在苦笑,還是在嘲諷過去的自己。
“顯然,有人繼承了鐘表匠之名,在暗地裡繼續進行反抗家族的活動,直到現在。”
星這時候提問道:
“鐘表匠是個組織嗎?”
加拉赫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不過繼承鐘表匠名號的應該隻有一人。可惜啊,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是不知道那人是誰,甚至不知道那倒是是個人……還是米哈伊爾的幽靈在夢中遊蕩。”
加拉赫看向了不遠處的鐘表小子雕像,說道:
“所以明白了嗎?為什麼我肯和你們說這麼多…因為那姑娘的死一定和鐘表匠的遺產有關。而在重重迷霧的儘頭……你我都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如果真是米哈伊爾的幽靈在作祟,我還挺想見見他的。看不起我的人可以繞酒店三圈,但真正願意正眼瞧我的人……哎,死一個少一個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權當各位願意瞧我這條老狗一眼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