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不能讓你活命!自縛雙手滾下馬來!”
符傖對李遺的話語不屑一顧。
李遺含笑搖搖頭:“你夠謹慎,知道打聽打聽,不過也就僅止於此。”
“還是太過魯莽,勇而無謀。”
久經沙場的符傖不至於因李遺這幾句話而亂了分寸,但聽在耳朵裡著實可恨。
“裝神弄鬼你又能玩弄出什麼東西?你能依靠的無非就是另外幾個至今沒現身的手下,放心,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們路上不會孤單。”
符傖驅馬上前,臂夾長刀,指向李遺:“都是我的人,你拿什麼跟我鬥?”
李遺眉眼輕挑:“那你心虛什麼?”
符傖大刀橫向猛地朝地一劈,厲聲道:“後麵那個,你敢把刀抽出來,我立馬劈死這小子。”
悄默聲爬起來欲要偷襲的餘猛遲疑地頓在原地。
李遺眼神示意他不用妄動。
不是不要,是不用。
遠處的馬蹄聲漸漸近了,符傖僅有的一絲心虛與疑慮徹底被打消。
那些被拋在身後的“廢物”隨從總算沒有蠢到追不上就打道回府的地步。
可眼前這小子為什麼一副更加迫不及待的樣子?
符傖極目望去,是自己的人沒錯。
可又隱隱有些不對勁,人數怎麼如此多?
難道是那些撒出去圍剿這小子的人回撤這麼快已經到達了?
可是符傖自己都不相信那些平日裡尋歡作樂多過操練弓馬的酒囊飯袋能對自己有這個狠勁兒。
隨著大批小批的人影近了,符傖看清楚了。
李遺也看清楚了。
這些破衣爛衫,形容枯槁的烏合之眾,身份根本就不需要猜。
符傖對胸有成竹的李遺道:“這就是你的倚仗?”
李遺笑而不語。
符傖話反而多了起來:“在我眼前勾搭憐人,這下你不死都不行了。”
李遺朝符傖身後揚揚頭道:“給你傳遞情報的人難道沒告訴你,姚文意就是話太多才吃不完的虧?”
符傖看著遠處還在不斷出現的人影,冷笑不已:“那你就祈禱在我殺死你之前他們能殺死我!”
手無寸鐵,近在咫尺的李遺與引頸待戮的羔羊何異?
大刀揮舞,要摘下這顆大好頭顱。
李遺拍馬躍起,險而又險躲過這一殺招,符傖刀勢瞬變斜挑而去,誓要將李遺力劈。
李遺全無慌亂,手腕翻轉,一點寒光閃現,直衝符傖麵門而去。
符傖失神躲開,攻勢瞬間瓦解,李遺手拍馬背,翻轉穩穩落地。
那隻紀竹充當紀念送給他的袖箭隻差分毫便刺中符傖眉心。
李遺嘖嘖可惜,差之毫厘,失之千裡矣。
“老八,接刀!”
餘猛猛地將刀扔出。
“做什麼夢!”介於二人之間的符傖怎麼會給這種機會。
李遺站在原地不動,對符傖將刀挑飛無動於衷:“我說了,你們老符家,得罪人很多。”
符傖的火氣已經很大了,他現在滿腦子隻想立刻斬殺此獠,免得夜長夢多。
“我看你有多少花樣!”
符傖大喝一聲,驅馬揮刀而來,如一座大山壓頂,必殺的氣勢壓迫感十足。
身後卻煩不勝煩地又有一股力錘在身上,符傖豁出去不管高舉長刀就要揮下。
背部卻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失了力,大刀竟是脫手而出。
符傖不可置信地反手摸去,竟是一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