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社區“年貨置換大會”的奇葩交易與笑到流淚的物物交換
小寒的風裹著點凍硬的糖炒栗子味,李淑琴舉著手機支架往社區廣場跑時,被個沉甸甸的蛇皮袋絆了個趔趄。低頭一看,裡麵裝著半袋凍得硬邦邦的紅薯,袋口露出張紙條,上麵是楊永革歪歪扭扭的字:“換兩斤糖蒜,甜的那種”。
“家人們!社區首屆年貨置換大會開攤啦!”李淑琴笑得鏡頭都在顫,“今天主打一個‘以物易物大雜燴’,鐵鍋換菜刀,棉被換棉襖,錯過這場民間貿易盛會,得等明年臘月才能趕趟!”
彈幕裡的“哈哈”像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凍梨似的蹦出來:
“楊師傅這紅薯凍得能砸核桃吧?換糖蒜是想醃‘冰蒜’?”
“這紙條上的字比我家狗刨的還亂!建議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李奶奶呢?她的‘祖傳搪瓷缸’該不會想換張大媽的紅綢扇吧?”
話音未落,李奶奶扛著個藍布包袱往廣場走,包袱角露出個搪瓷缸的邊,上麵印著“勞動最光榮”——正是上次運動會得的獎品。她穿著那件紅運動背心,外麵套了件軍綠色舊棉襖楊永革淘汰的),棉襖袖口磨出了白邊,手裡還攥著張清單,上麵寫著“目標:換個新鍋鏟,舊的被煤球啃出豁口了”。
“都給我規矩點!”李奶奶往石桌上一拍包袱,搪瓷缸“哐當”撞出聲響,“今天置換要‘等價交換’,誰要是拿爛東西換好物件,我用這缸子敲他腦袋!”話剛說完,包袱裡滾出個漏底的砂鍋,正好砸在張大爺的棉鞋上,裡麵的枸杞撒了一地,像掉了串紅色的珠子。
這場年貨置換大會是街道辦為了“盤活家裡閒置”搞的,允許街坊們把用不上的年貨拿出來換,不涉及現金——結果擺出來的除了吃的用的,還有周硯田的“雞窩舊棉絮”說“暖和,能當坐墊”)、王大爺的“破洞毛線帽”說“漏風,適合夏天戴”)、劉阿姨的“斷腿眼鏡”說“單隻鏡片能當放大鏡”),最離譜的是張大媽,居然搬來個缺了角的穿衣鏡,說“照人顯瘦,換兩斤瓜子不虧”。
周硯田的攤位最“硬核”。他把雞窩換下來的舊棉絮鋪在地上,上麵擺著老三褪的雞毛用紅繩捆成一小把)、公鴨下的“軟殼蛋”其實是沒成型的蛋)、還有周小硯啄破的薄荷糖紙說“能當窗花”)。楊永革湊過來蹲在棉絮上:“老周,你這雞毛賣相不錯,換我半袋凍紅薯?”周硯田瞪他一眼:“我要換王大爺的毛線帽,給雞窩當門簾。”
第一個達成交易的是李奶奶和劉阿姨。李奶奶用漏底砂鍋換了劉阿姨的斷腿眼鏡,說“砂鍋底能當花盆,鏡片能看報”;劉阿姨拿著砂鍋顛了顛,說“這鍋敲起來響,能給鸚鵡當玩具”。兩人剛交換完,王大爺突然衝過來:“我用毛線帽換你倆的物件!”結果他的帽子一摘,露出光禿禿的頭頂,被風吹得直冒煙,引得眾人直笑。
楊永革的“凍紅薯換糖蒜”計劃遇了挫。李奶奶的糖蒜擺在搪瓷缸裡,他捏著紅薯說:“我這紅薯是自家種的,凍了更甜,換你十頭蒜不虧。”李奶奶用筷子扒拉著糖蒜:“你這紅薯能砸開核桃,換五頭都嫌多!”兩人討價還價時,煤球突然從楊永革懷裡竄出來,叼起頭糖蒜就跑,把紅薯撞翻在地,滾得像群逃跑的土撥鼠。
“這叫‘寵物仲裁’!”楊永革追著煤球喊,“它選了糖蒜,說明你該給我十頭!”李奶奶舉著搪瓷缸追上去:“那是搶!不算數!把蒜吐出來!”兩人圍著穿衣鏡轉圈,張大媽舉著紅綢扇喊:“照照鏡子!倆老頭老太追貓像耍猴!”
最離譜的交易發生在周硯田和張大媽之間。周硯田想用三把雞毛換張大媽的穿衣鏡,張大媽說:“你這雞毛太少,得加隻雞崽才換。”周硯田不肯,說“雞崽是未來的生產力”,結果周小硯突然從他口袋裡飛出來,落在穿衣鏡前,對著裡麵的影子猛啄,把鏡片啄出個小坑。
“這下你得賠我鏡子!”張大媽舉著扇子拍周硯田的胳膊,“要麼賠兩斤瓜子,要麼讓這雞崽給我當寵物!”周硯田慌忙把周小硯塞回口袋:“我加五張糖蒜紙!這紙透亮,貼鏡子上能擋坑!”
中午的“置換盲盒”環節把混亂推向高潮。規則是大家把物件裝進紙箱,隨機抽取交換,楊永革抽到了王大爺的毛線帽,打開一看,帽子裡掉出隻死蟑螂,嚇得他把帽子扔到周硯田的棉絮上;周硯田抽到了張大媽的穿衣鏡,鏡片上的坑被糖蒜紙貼成了“獨眼龍”造型;李奶奶抽到了劉阿姨的鸚鵡籠,籠子裡沒鳥,卻有半袋瓜子,原來是叨叨自己咬破籠子飛走了。
“我宣布!”李奶奶舉著裝瓜子的鳥籠當話筒,“盲盒最佳手氣獎是——楊永革!”眾人都愣了,楊永革捏著蟑螂的屍體發抖:“為啥是我?這蟑螂比紅薯還大!”李奶奶憋著笑說:“因為你抽到了‘蛋白質’,明年肯定身體倍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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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物儘其用”比拚更讓人笑掉假牙。規則是用換來的物件搞“創意改造”,楊永革把毛線帽套在煤球頭上,說“這叫‘貓版雷鋒帽’”;周硯田把穿衣鏡斜靠在雞窩旁,說“讓雞崽們學學臭美”;李奶奶最絕,把斷腿眼鏡綁在搪瓷缸上,說“這是‘老花鏡缸子’,邊喝茶邊看報,一舉兩得”。
張大媽拿著換來的雞毛,往紅綢扇上粘,說“這叫‘雞毛扇’,比諸葛亮的還威風”,結果扇了兩下,雞毛全飛了,正好落在李奶奶的“老花鏡缸子”裡,把茶水攪成了“雞毛茶”。李奶奶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張大媽你這是投毒!”
收攤時,楊永革拎著半袋糖蒜,凍紅薯少了仨被煤球啃了);李奶奶抱著改造後的搪瓷缸,雞毛還漂在茶水裡;周硯田的雞窩多了個穿衣鏡門簾,老三戴著毛線帽蹲在鏡前,像在照鏡子;張大媽舉著禿了毛的紅綢扇,鏡片坑上的糖蒜紙被風吹得像小旗子。
“明天還換不換?”李奶奶踢了踢地上的紅薯皮,“我這缸子還能換,下次目標是王大爺的紫砂壺。”
“換!”楊永革把糖蒜往她缸子裡倒了兩頭,“明天我把煤球帶來,讓它幫我挑紅薯——它咬過的肯定甜。”
李淑琴編輯完當天的視頻,標題寫成《當社區年貨置換大會變成“破爛交換現場”,全網笑到打哆嗦》。後台數據顯示,這場直播吸引了八十萬人觀看,有年輕人留言說“看完想回家翻箱倒櫃,我爸的舊算盤說不定能換個新手機殼”,有中年人說“突然覺得老一輩的智慧才叫生活,一塊破布都能變出花樣”。
她看著窗外,社區廣場的燈還亮著,楊永革正幫李奶奶撿地上的雞毛,周硯田在給穿衣鏡擦灰,王大爺戴著新換來的斷腿眼鏡看報,張大媽舉著禿扇給大家扇風。李淑琴突然覺得,這場置換大會比任何超市都動人——不是因為換到多好的東西,是人老了還能這樣,為了半袋紅薯、幾頭糖蒜爭得麵紅耳赤,轉臉又笑著分享,把寒冬的日子過得吵吵嚷嚷,卻又熱熱乎乎。
明天大概還會有新的交易吧?李淑琴笑著想。或許是楊永革用煤球換了隻雞崽,或許是李奶奶的缸子敲碎了王大爺的紫砂壺,或許是周小硯把穿衣鏡啄成了“紗窗”,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能一起為了塊破布笑到流淚的人,才是這輩子最該珍惜的“交易夥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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