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沈輕顏毫不猶豫地說:“你是天下最好的爹!”
“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特彆不好的事情,你會怪我嗎?”
沈輕顏笑了:“什麼特彆不好的事情啊?您能做什麼特彆不好的事情?”
沈懿孺看著女兒天真爛漫的笑容,心中微微一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
他笑著搖搖頭說:“也對。”
“爹,你就不要多想了,”沈輕顏安慰沈懿孺:“如果以後你想我,我會天天回來看你的。”
沈懿孺點點頭。
雖然這樣說,但沈輕顏還是有些感傷。
回到房間,她愣愣地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院子,若是她和蘇卓琳都走了,就真的隻剩下沈懿孺一個人了。沈輕顏想到這裡,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書,心中一片酸澀。
“少帥,有人找你。”李副官推門進來。
秦佑安抬起頭,眉頭微皺:“誰?”
最近他很忙,馬上就要和談了,各方都在施壓。
李副官遲疑一下,說:“是個……僧人。”
“僧人?”秦佑安愣了一下,他在宗教界好像沒什麼朋友。
他想了想,順手將桌上的文件收到一邊,說:“讓他進來。”
一個身著灰袍的僧人走了進來,步伐輕盈,神情平靜。
秦佑安起身,看著僧人,突然說:“原來是你!”
僧人微微一笑,目光中透著幾分熟悉的溫和,雙手合十道:“施主還記得小僧。”
“何止記得!”秦佑安趕忙讓僧人坐下,“您怎麼來找我了?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您怎麼知道我是誰?”
秦佑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把他自己都逗笑了。
“抱歉,我現在有些亂,實在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沒事,”僧人看著他,頗有深意地說:“施主想知道的,小僧都會跟施主說。”
“哦?”秦佑安看著僧人,有些好奇:“你想跟我說什麼?”
僧人看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塊紅色的布片,遞給秦佑安。
秦佑安接過來,看了看,這隻是一塊很普通的布片,秦佑安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看不出任何特彆之處。他抬頭看向僧人,僧人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如古井。
“這是……”
“這是我小時候用的第一條包被,我爹一直留著呢!”沈輕顏撫摸著一塊紅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