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秦佑安道:“伯父不要見外,我隻是不想讓輕顏牽扯進這些事情當中,我隻想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生活。”
“嗯,”沈懿孺點點頭:“輕顏能有你,我也放心了。”
秦佑安離開的時候,正巧跟一個人擦肩而過。
沈輕顏迎上來,拉住他的手說:“怎麼樣,跟我爹聊得好嗎?”
“嗯,還不錯,”秦佑安看了看那個人,說:“他是誰?”
“誰啊?”沈輕顏向他身後看了看,“沒人啊!”
秦佑安轉身看過去,那人已經離開了。
這個方向的儘頭隻有沈懿孺的書房,那人匆匆而過,應該是去找沈懿孺的。
可是……
他留意到剛剛那個人的脖頸處有一個明顯的紋身,這個紋身跟上次圍堵周堯的那群人身上的紋身一樣。
或者說,這個人也參加了那次圍堵。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虎毒尚不食子,沈懿孺為什麼要對沈輕顏下手呢?
“你怎麼現在來找我了?”沈懿孺皺皺眉頭:“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到?”
“我跟秦佑安打了個照麵,但是他應該沒注意我,大小姐跑出來打了個岔。”對方說。
“你太小看他了。”沈懿孺說:“他剛剛跟我莫名其妙說了很多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不能吧?”對方撓撓頭:“需不需要我……”
對方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你瘋了?”沈懿孺生氣地說:“他是一般人嗎?他可是靖軍的少帥!且不說你能不能近他的身,就算能做成,你覺得靖軍會罷休嗎?”
對方沒辦法了,無奈地說:“那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沈懿孺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他的嶽父!你今天來乾什麼?”
“哦,對了,”對方湊到沈懿孺耳邊,剛要說,沈懿孺就一臉嫌棄地退後一步,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湊這麼近乾什麼?!該注意的時候不注意!”
對方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那個人找到了。”
“誰?”沈懿孺沒好氣地問。
“陸硯秋。”
沈懿孺愣住:“你說誰?”
“陸硯秋。”
“他不是死了嗎?都死了幾十年了!”
“並沒有,”對方搖搖頭:“他逃了出來,當時行刑的人因為怕擔責任就沒有彙報,他逃走後到了一個廟裡當了和尚。”
“那他現在在哪兒?”
“前幾日有人看他出現在暮城,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小姐成親的事情?”
“若是這樣,對我們倒有利了。”沈懿孺頓了頓,說:“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明白。”
沈懿孺叮囑:“要乾淨利落,本來他就是個消失的人,我們隻是讓他徹底消失而已。”
“明白。”
對方領命後匆匆離去。
沈懿孺坐在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三個人的合影,兩個男的,一個女的。那兩個男人中,站在右邊的人是他,站在中間的就是陸硯秋。左邊的女子,正是沈輕顏的母親。
照片已經泛黃,邊角也有些破損,但他一直珍藏至今。
他摩挲著照片邊緣,眼神複雜。
“漱觀,當年你若選擇我,也不至於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