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鳴飯一口沒吃,徑直走到甜點窗口把所有蛋糕都打包帶走了。
“裴董,所有?”廚師盯著麵前上千塊蛋糕問,問的小心翼翼。
“怎麼,不行?”男人抬眼,盯著他問。
常人哪受的了他這麼威脅,一個嚴厲的語氣就能嚇到彆人。
“可以可以。”後廚所有的蛋糕盒一中午都用完了,打包好的慕斯蛋糕全拿在裴昭和沈饋手裡。
“你好歹彆在外麵使喚我啊,你員工都看著呢,我在外麵也是被叫沈少爺的。”沈饋拿著蛋糕跟在兩手空空的裴風鳴身後。
食堂裡員工還很多,都看著沈饋像助理一樣拿著裴風鳴的蛋糕。
“你的酒吧還要不要了?”男人不耐煩的問。
沈饋一聽急了,他唯一娛樂的地方可不能被拆了,酒吧還是要的,當眾被使喚就使喚吧。
“要要要,蛋糕嘛拿就拿。”
沈饋和裴昭身後還有一群黑衣保鏢,每個人的雙手都提著幾袋子慕斯蛋糕。
一群人把袋子整整齊齊的放進後備箱裡,頭一次拿個蛋糕也這麼小心。
裴風鳴坐進後座裡:“裴昭,回裴宅。”又看了眼沈饋,“沒你事兒了。”
“太好了,那我走了。”
裴昭今天開車開的慢,就怕開快了弄倒後備箱的蛋糕。
“稍微快一點。”十分鐘了才離開裴氏大廈那條街,男人是沒耐心了。
裴昭隻能加速,至於蛋糕,再說吧。
裴宅門口,一群黑衣人下車把好幾車蛋糕運到裴風鳴臥室。
“都走吧。”
“是。”
男人關了臥室門,開始拆包裝。
這是藍莓的、這是草莓的、這是抹茶的……十幾種口味每一種都有好幾個,男人擺在桌上挨著品嘗。
“還是草莓的最好吃,怪不得你隻喜歡這一個口味。”裴風鳴吃了個遍,專門挑出草莓味的蛋糕一口一口往嘴裡塞。
“回來吃草莓味的慕斯蛋糕好嗎?”男人吃著,腦子裡想著,全是以前林清漫吃蛋糕的樣子。
我什麼樣的慕斯蛋糕都能買到,你回來好不好?
男人不停的吃,直到這個問題終於問累了,直到所有草莓味的蛋糕都吃完。
同一時間,林清漫到了a市正在鏡子前擺弄她的飛行服。
她舍不得換下來,這身最喜歡的衣服隻能每年用一個假身份穿一個月。
林清漫從暗櫃裡拿出一枚胸牌,一樣是金色的,寫著“特級飛行員林清漫”。
女人摘下胸前寫著折翼的胸牌,替換成了這枚。
林清漫這三個字,看著比折翼順眼多了。
女人緩慢的換下製服整齊的掛在衣架上,正好對著床,睡前醒後都能看到。
製服穿著都有點冷,更彆說西裝了。
12月,正是最冷的時候,女人都懶得掃院子裡的積雪,但卻有勁頭穿著單薄的西裝拍戲。
偏偏今天還是夜戲。
女人在衣帽間換衣服,除了波萊爾和當天試鏡的另外兩人,都沒見過她穿西裝。
芹晴在外麵等她,自從見過林清漫穿裙子後,她覺得她什麼風格都駕馭的了。
這樣的藝人路最廣了,以後接雜誌根本不用考慮風格。
女人穿著老錢風西裝出來,芹晴的眼睛就從她身上離不開了。
她看著林清漫隨意撥弄頭發的動作,太隨性了:“這一身太適合你了,尤其是金框眼鏡,簡直是點睛之筆。”
之前波萊爾沒決定女一號時,公司裡的經紀人和演員都爭的頭破血流,現在一看林清漫,有什麼好爭的。
女人自帶的有錢人氣質吸引了化妝間所有人,彆人的化妝師在看她,她的化妝師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