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曾經他是蟲父的實驗體的份上,他絕對會殺了他。
隻不過是睡了一次就想纏上他。
顯然,這不僅不可信,甚至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至於當年的實驗,他曾經沒有說出來,現在更不可能因為這點威脅說出來。
但眼前這隻異類說得對,他耗不起。
兩天前,貝塔星那邊傳來消息。
一種貝塔星能源礦石能平穩信息素,對他弟弟的治療有幫助,他打算今天過後,立即出發去貝塔星談收購問題。
現在卻被困在這裡。
“想好了嗎?”烏琉斯確信在極短的一個片刻在白輝眼中看到了猶豫。
緊接著再看到是白輝極為平靜的眼神,那種眼神帶著雄蟲獨有的高傲,就算發絲淩亂,看著狼狽,也要強撐著。。
烏琉斯看得挑了下眉,等著床上的雄蟲做出選擇。
“可以,我們來談談合作。”白輝並不想繼續再等下去,他煩躁地閉了閉眼。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隻無恥的雌蟲身上。
“好。”烏琉斯輕笑一聲。
房間裡白色的燈光打在床上的雄蟲身上,烏琉斯隨意摩挲著指腹,他突然靠近。
“你想怎麼談?”
白輝往後躲開,偏過頭,蹙眉說:“關於實驗的事,我可以試試,但你說你可以和我合作,你怎麼確保你能跨過克羅寧和我合作?”
這位雄子的頭發在剛才被揉亂了幾分,沒了平時的冷靜克製,看著非常可憐。
烏琉斯突然覺得欺負他好有意思。
“我做什麼事,他管不了。”烏琉斯語氣隨意。
白輝嗤了聲,他扭回頭,上下打量看了幾眼烏琉斯,就差把眼中的不相信直接說出來。
烏琉斯故意找到他作為支撐的手,按在那隻手上。
他們靠的太近了,白輝用腳蹬了蹬他。
“你應該知道,事情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盯著這個實驗的勢力很多,包括王宮裡的那一位,一旦實驗重啟,你能確保實驗在你手裡,還是說……”
白輝話沒說完,直直看著烏琉斯,從他手裡把手抽出,又順勢推開一些距離,坐在了床上。
“還是說什麼?”烏琉斯看著他從他身下跑出去,笑笑,坐在旁邊問。
白輝瞥了一眼,說:“還是說你其實隻是他們的圈養的一隻開路狗?”
開路狗,說話真不客氣。
烏琉斯蹙了蹙眉,因為白輝說的不錯,有很多眼睛在盯著這個實驗。
“所以,你有什麼辦法?”
既然說了要談談,烏琉斯相信身邊這隻雄蟲一定有了想法,他是白林和切爾的兒子,獨自撐起白家,腦子肯定不錯,不然活不到現在。
“辦法簡單,你取代克羅寧,徹底掌握三區,到時候再和我談合作,你應該也不想被彆的勢力乾擾實驗。”
聽白輝這麼說,烏琉斯笑了。
他抬手蹭了下白輝白嫩嫩的臉頰,問:“你剛剛不是說我是開路狗?現在又相信我和他們沒牽扯了?”
白輝一噎,他判斷烏琉斯不會和那些蟲同流合汙,完全是他認為烏琉斯是異類,就算偽裝的再像,也沒辦法完全融入到蟲族的社會法則中。
那些蟲不可能影響到這隻異類,他清楚地知道烏琉斯的本性有多自負,以及殘忍。
而且......
他相信蟲父的判斷,在實驗緊急關閉的情況下他們隻把烏琉斯放了出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所以烏琉斯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