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飛梭停在一處荒漠中。
從那間像模像樣的懲戒室出來後,他換了一身軍裝,軍靴踩著地麵的沙石,烏琉斯往四周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眼時間。
隨即看向身邊跟著的白慈,蹙眉問:“你哥不要你了?”
都十五分鐘了,連追過來的影子都沒看見,白輝手下那些蟲什麼時候效率這麼低了?
白慈麵無表情看了烏琉斯一眼後又收回視線,和他哥看白癡的表情如出一轍。
烏琉斯用舌尖抵了抵麵頰,站在原地眺望,皺著眉,看起來不太高興。
頂著烈陽和沙塵,白慈蹙眉又看了眼身邊行為奇怪的烏琉斯。
猶豫了一會,忍不住問他,“你既然不想逃跑,怎麼不去找白輝認錯?”
認錯?
烏琉斯低頭看向白慈,想了想問:“怎麼認錯?”
他是在認真問這個問題,他一副他之前怎麼就沒想過認錯,認錯就有用嗎的表情。
果然沒有認錯,白慈抿了抿唇,烏琉斯不會認錯很正常,他以前連吃飯都不會,要父親教他,於是他又換了個問題。
“白輝打你嗎?”他黑漆漆的眼瞳同情地看著烏琉斯。
“他不打我。”烏琉斯很乾脆。
不過,他想了想繼續說:“有時候,我叫他寶貝,他會給我一拳或者一巴掌,他喜歡把我捆起來,用他喜歡的小玩具。”
他說這話時絲毫沒覺得白輝把他捆起來有什麼問題,他的表情看起來甚至有一點喜歡,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像是撓癢癢。
白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打斷烏琉斯,直接說:“他一般不會對雌蟲動手,會直接殺了,他沒殺你,卻折磨你,這不對。”
意思是說白輝一向對雌蟲很紳士,那些被殺的雌蟲大多是威脅到了他,像烏琉斯這樣被關起來折磨的還是第一例。
聽懂了。
意思是他連一般雌蟲都不如,烏琉斯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看他明白了,白慈不想繼續陪他曬著,他回到飛梭,把選擇權交給烏琉斯。
菲爾德和費羅站在後麵不遠處。
費羅不解,揉了把吹到臉上的沙子,看著菲爾德,問:“怎麼突然不走了?”
菲爾德搖了搖頭。
費羅把注意力轉移到一邊,攔住要往那邊走的路正,上下打量。
這小家夥的身體煉的倒是不錯。
“我問你,我們中將身邊那隻雄蟲和白輝什麼關係?”語氣隨意輕挑。
菲爾德皺眉看了費羅一眼,費羅就是跟著中將久了,膽子越來越大,哪天被雄保會帶走,他就不會這樣說話了。
路正涼涼看了麵前這隻軍雌一眼,眼神像是在判斷殺了他的幾率,隨後吐出一句,“關你屁事。”
如果不是菲爾德攔著,被撞開的費羅絕對要收拾這隻小崽子。
這時,遠處十幾架軍式飛梭在快速往這邊靠近,菲爾德一眼認出是他們三區的飛梭。
現在有一個問題是他們中將目前是罪蟲,他們如果跟著中將跑了,隻能去做星際海盜。
菲爾德毫不懷疑這些軍雌會跟著去,隻不過他們中將看起來不是想要跑的意思。
“他們是蠢嗎?有尾巴跟著也不知道甩掉再過來。”費羅一眼看到三區飛梭後麵的另一批,氣的恨不得把那些天上亂竄的飛梭轟回去。
“應該不是跟著他們來的,明顯是想引開,但對方目標明確。”
菲爾德往烏琉斯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朝著烏琉斯而去,去彙報情況。
白慈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從飛梭裡走了出來和外麵的路正對上。
“好像是大哥他們來了。”路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