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不敢對白慈怎麼樣,手裡的雄蟲像是燙手的炮彈,他又不得不聽從中將的命令。
“放開我。”
一聲輕輕的聲音,菲爾德鬆開了手,看著這隻沒有絲毫緊張的未成年雄蟲。
“抱歉,閣下。”菲爾德禮貌地說。
白慈嗯了聲,他不太喜歡彆的蟲碰他。
飛梭裡,烏琉斯和白輝同時看向白慈的位置。
烏琉斯捏了捏眉心,想起白慈說的認錯的事,可他殺的是白林和切爾,怎麼認錯?
認錯這種事從來沒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出現過。
“我沒綁架他,是他自己願意跟我走。”
白輝皺眉,“我知道,他不願意,你也帶不走他。”
烏琉斯:“……”他扭頭看了眼白輝。
外麵,白慈已經走到了費羅麵前。
費羅盯著白慈,他看懂了,那眼神的意思是讓他放開他的保鏢。
費羅不確定看了眼菲爾德,確定後放開了路正,看著那雙黑漆漆的瞳孔,他剛剛竟然不由自主想聽話。
看到這些後,他們又同時收回視線。
“你這幾天玩的不高興?”
這句話成功讓白輝變了臉色。
他絞儘腦汁問了一句,結果臉色竟然越來越難看了,烏琉斯的目光沉了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麵在烈陽的炙烤下氣氛越來越焦灼。
突然,雲層中傳出巨大的風聲。
一艘王室戰艦赫然從雲層中探出頭,陰影瞬間籠罩了地麵上眾蟲。
認出是王室,軍雌們紛紛收起了武器,低頭行禮。
戰艦降落,王蟲金利爾在護衛下走下戰艦,一並跟在他身後的有第三軍區上將克羅寧,帝都雄蟲保護協會會長風眠。
看眼下情況,就算不是王蟲的部下,也不得不對這位王蟲表現出尊敬。
夏普低下頭,恭敬叫了聲陛下。
金利爾走到夏普麵前,看著他,金色蓬鬆的短發在陽光下耀眼,尊貴無比。
“白輝呢?”
夏普看了眼不遠處黑色飛梭的位置,不用他回答,金利爾轉身走了過去。
王蟲的信息素讓蟲沉醉,他所過之處,所有雌蟲都感受到一陣手腳發軟。
在王蟲讓侍衛把他們“請”出去之前,白輝和烏琉斯從中走了出來。
“陛下。”白輝神色恭敬,但仔細看可以分辨出他現在心情似乎很糟糕。
“我擔心通訊裡說不清楚,所以親自來了。”說著,他的視線從白輝身上放到了飛梭另一邊的烏琉斯身上。
“我認為你和烏琉斯中將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和中將都是我看中的子民,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方出事。”
金利爾對著白輝笑了笑,他長相年輕,平時又喜歡玩樂,表麵一直給蟲沒什麼城府的印象。
維克原本想著等白輝和白慈脫離危險,他立即抓住機會逮捕或者擊斃烏琉斯。
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偏偏是王蟲要保下烏琉斯,他早說了殺了烏琉斯,一隻雌蟲而已,他不明白白輝為什麼不動手?